“春儿姐姐,你不是说皇后娘娘不让你提起皇上吗,那为什么刚刚你……”
“哎呀,师父说了,皇上皇后娘娘这是闹矛盾了,才更应该说呢。”
“好吧。”
德善追上来的时候,听到就是这样一番对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兀地回过神来,
叫住了两个宫女,问清了来龙去脉,又让送膳食去卧龙殿,这才愁眉苦脸地回来,
这,皇上与皇后娘娘何时争吵了,他为何不知,突然想起什么,德善一拍脑门,
“哎呦喂,难道是在寝宫那会儿……”
这、这皇上皇后娘娘平日里恩爱有加,他这还以为、还以为……
哎,哎,哎!
这又是因何争吵哦,可愁死他这个老人家了哎!
秦妖守在两个小家伙身边,心烦意乱之下加上今早又早起,也就枕在床边睡下了,
御膳房送来膳食,无法,只能放在小厨房让仔细温着,皇后娘娘醒来也能及时垫垫肚子。
“啧啧,啧啧啧,你瞧瞧、你瞅瞅,别人家夫妻两吵架,不反目成仇也要心痛痛哭上那么一哭,
狗皇帝和这女人倒好,这是吵架吗这是吵架吗,简直就是变相地秀恩爱,哼哼!”
桃子肉乎乎的手叉起腰儿,哼次哼次愤愤不平,鼻子动了动,方才的饭菜味道仿佛还在,
卡姿兰大眼睛眨巴眨巴,那什么,要不,去尝一尝?
…
使臣驿馆,
翠竹苑内,绛紫华袍铺落,南宫尘在矮安几后坐下,视线落在未画完的那一株鸢尾花上,薄唇轻启,
“来人。”
“大人。”进来一青衣小厮,恭敬地弯腰垂首,等候主子的差遣。
南宫尘眸光未抬,理了理衣袍上不存在的尘土,才拿起那一张半成的画卷,看向小厮,
“拿去烧了,再备些上好的宣纸与笔墨来。”
“是,大人。”
小厮声音嘶哑粗噶,表情更是呆板木楞,抬手接过画卷恭敬弯腰行礼后,方才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都犹如一个行尸走肉般,没有半分生气,主子吩咐什么,他便做什么。
“先辈,经你之手的蛊人,当真是与之前改善了许多,几乎与寻常人一般无二。”
南宫楚辞走了进来,笑着开口在南宫尘对面坐下,虽有几分刻意,
不过倒也没有夸大其词,与向修之手制出来,只力大无穷面相古怪,一看便像个怪物的蛊人相比,
方才拿着画卷出去的那个蛊人,实在是正常得不像话。
蛊人,以将死人之人为种,蛊虫为引,成后,性命得以延续,力大无穷以一人敌十人,
人无意识只听下蛊之人号令,不知疼痛,从此以往,犹如行尸走肉。
南宫尘勾了勾唇,不语,比起三百年前他麾下的一批以蛊人为战场先锋,战无不克的军队,
现在这点,根本算不得什么,思及什么,桃花眸轻抬,看向对面而坐的南宫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