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连忙一叠声的叫宫人扶起白舞畅。
秦子期连忙上来见礼,“给翼王请安。”
“起吧。”白舞畅用鼻子哼出一声。
“太后,父王,你们在聊什么?”白舞畅故作不知的问道,他得到消息,太后皇上宣秦子期进宫,心中一动,知道有热闹看了,这才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哀家看秦爱卿一表人才,打算招他为你宁音姑姑的驸马。”太后笑道。
白舞畅听了,脸色一变,看着秦子期的眼神就有些凶狠,“秦子期,你艳福来了,我这姑姑可是我大周第一美人,性子温良,太后可是一直舍不得嫁出去。”
宁音公主虽然不怎么招皇上太后待见,可是,白舞畅却和这个姑姑很合脾气。
秦子期不知白舞畅为何明明说着恭喜的话,可是,却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他惶恐的低了头。太后却是知道的,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可惜的是秦大人刚刚说他有糟糠之妻了。”
白舞畅听了,故作惊诧,“不会吧,怎么没听人提起过?秦子期,你现在是几品呀。”
“回翼王,下官位列三品。”秦子期忽然觉得汗透背脊,白舞畅的问话看着云淡风轻,可是,却步步陷阱,要知道,太后最痛恨的就是负心郎。
“三品?”白舞畅沉吟地看向他的父王——当今皇上。
皇上的表情莫测高深,白舞畅一时也看不透他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这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要说五品,官卑职小,那三品大员,家里人口情况皇上怎么会不知道?
“令夫人既然是淑人,不嫌弃哀家惹人厌,就让秦夫人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太后笑得这个和蔼。
秦子期听了,却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咦,秦子期,你跪在那做什么?太后她老人家很慈祥的,你一定是为你家夫人高兴吧,回头让你夫人多拣一些有趣的事说给太后听就是了,听说你这夫人是和你共患过难的,农妇见得多,不向京城里这些夫人们,一问三不知,实在没趣。”
白舞畅这是肺腑之言呀,一想起云朵朵,他两眼冒光,可是秦子期看不到,他只觉得翼王这话是真刺耳,他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把自己融入到别的官员之中,他最讨厌的就是“与众不同”,现在翼王又把他极力想要掩盖的事实扒出来,秦子期来不及懊恼,他现在只是害怕,太后最恨的就是宠妾灭妻,皇上最重视的就是纲理伦常,秦子期就不明白了,为何今日非要围绕着云朵朵说话。
秦子期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白舞畅的杰作,要不是因为云朵朵,太后又怎么会关心他一个朝臣?太后最关心的莫过于为天下正妻打抱不平。
“臣……有罪,臣未能给臣妻请封。”秦子期艰涩的开口。
说完,秦子期匍匐在地上,别说连头都不敢抬了,就是呼吸都尽量的轻一些,恨不能变成隐形的。
“谁给你的胆子?”太后听了,脸色一沉,厉声道,分明是富贵了,嫌弃糟糠上不了台面了。
“太后息怒,你不是觉得他挺好的么,正好,他还没有给妻子请封,直接赐给他妻子一杯毒酒,就当他没有这个妻子,招为驸马好了。”白舞畅替太后顺着胸口,特别善解人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