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石灰。”

许道长手指捻起那粉末，眸光中藏着冷。

而沈千城一脸茫然，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字眼，再说了这点东西伤害性应该不大才是，可是却见苏禾骤变的脸色，他马上改观了。

“呵——”苏禾忍不住冷呵一声，她回想起那空气中乌压压的白灰，瞬间感觉更加窒息了几分，耳边回荡起小宫女的话，她眼底的戾气更是挡也挡不住的溢出来。

沈千城后背微凉，满怀好奇的眼眸睨着愤慨的苏禾，缓缓问道：“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呢？”

看他们反应如此剧烈，沈千城一头雾水，怎么也猜不出，只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苏禾的反应不会着大。

“千城，这个东西名称叫石灰，吸进肺里轻则或咳嗽或呕吐，重则肾脏疾病…”

苏禾目光沉沉，没想到那人会钻了这个空子，语气不佳的接着说道：“更别说是食用了，五脏六腑会被慢慢腐坏，药石无医。”

沈千城听到腐坏这两个字眼，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在来时便对苏禾今日宫中一行了解清楚了，现在又得知了这些，那些被作践的人命，每日满心欢喜的接受这个“恩赐”，不想却是一个致命的恩赐。

“郡主，这件事你作何打算？”

许道长用茶水洗涤了指尖，视线落在指尖莫名泛着滚烫的地方，强压着心中的冷意，又恢复到平常里那个淡然自若的他。

苏禾脸色凝重，无法想象天天食用这些的人，她一瞬间感觉好无力，长叹一口气，道：“今天，殿外跪了一地的大臣，就是想阻止皇上的行为，皇上一点动摇的心思都没有。”

话已至此，许道长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至少有那么一些人站了出来，现在正是需要一个主心骨的时候。”

苏禾抬起头，看他眼神明显看向沈千城，有些踌躇，沈千城却自请，“明日我便上朝。”

次日，朝堂之上，身着朝服出现在时，与之熟识的纷纷上前寒暄，不与之接触的在低声议论沈千城这个时候出现是为何。

这样的议论直到皇上临朝，居于宝殿之上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中，一切好像逆转了一个话题。

“有本启奏。”

此话刚落，一时间底下各执己见，不同道：“皇上，今日只求一件事！”

说完，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朝噤声，高居其位的皇上也是紧拧着眉头不语，丝毫没有给他机会，不容置疑的问：“昨日商讨另起一处供奉，可有人有疑义？”

这话落，那其中的冷冽，让人不敢反驳，沈千城看着有些人面无表情，有些人却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