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跪在孟氏的身边,哭着喊着冤枉。
“母亲,母亲,我就是再恶毒,也是不可能害自己的女儿的呀。”装似疯妇的傅氏回过头,对着珍珍半吼半哭的嚷道。“珍儿,你快说,你快说句话呀。”
这样的傅氏看在珍珍眼中,仅剩荒唐二字可以形容。
据素香给她的消息,她早就知道那客房的床单有血迹,如今又得知误入的自家女儿,却完全没有担心珍珍的情绪。
她的恐惧和慌张,全都是坏事败露后的无助。
如今,她又能说什么呢。
“老夫人,奴才还有证据,当时的客房中燃着催情香,这香只在京都的鸿恩堂有,她家每出一份这个药,就要做记录的。您大可派人去查一查,两年前,我们顾府有没有人去买这药。”
孟氏冷冷一哼看着傅氏,说道:“关于这件事,天郢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不……母亲,您要相信我。”傅氏毫无形象的扑到孟氏脚边,抱着孟氏的大腿,痛哭流涕。
孟氏冷冷的用手将她推开,“我相不相信如何,关键是天郢相不相信呢?”
傅氏无力的坐在那里,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当年于娘死后,她耗费了多少精力,才让顾天郢再进她的屋子。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格外的疼宠顾凌霄。因为顾凌霄的出生,她与天郢才又能像普通夫妻一样。
可是天郢竟悄无声息的去查此事,是不是说明,他并不相信她呢?
珍珍坐在一旁,看着傅氏和孟氏演了这样大的一出戏后,她才无奈的问道:“咳咳,不好意思,祖母,方才这位小哥哥说的可是我进了那个屋子?”
孟氏一挑眉,“怎么?不对么?”
“当然不对了!”珍珍站起身,走到那小哥哥身旁,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确定看到的是我?”
那少年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红豆。
红豆不动声色的往孟氏身后躲了躲,素裳顺着那少年的目光看向孟氏和红豆那边。
珍珍痞里痞气的在他面前打了两个响指,有些不满的问道:“喂,我在问你话呢,你看谁呢?”
说着,珍珍往后看了看,还故作疑惑的嘀咕着:“这是看谁呢?”
她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每个人都能听到。
珍珍的目光,慢慢的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红豆紧张的,手心开始冒汗。
“哦对了!”在快要看到红豆的时候,珍珍突然收回了目光。“我们都知道你被送到黑矿场去了,也知道是黑矿场被查抄了,你们才得以脱困的。但是我疑惑的是,你说的那个黑矿场,也是快一年前的事了吧?你从哪里到京都,就算是爬,最慢也就半年左右也该是爬到了吧?还是,你这中间,又爬到哪里去了不成?”
少年心虚的收回目光,眼神游移,气息不稳。
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呵呵,这可真有趣了。看来,还真被穆司辰那家伙说对了,真的有人想要对她出手。
今日之事,表面上看来是针对傅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