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荷阴凉的目光打量了一会跪在地上的茯苓,突然笑了起来。
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哎呀,你这丫头怎么就跪了下来了,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只是这几日一想到你的妹妹不知在何处受苦呢,就心痛不已。”
跪在地上的姑娘却没有起身,紧紧地低着头,只有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能得郡主关系,是我们姐妹的福气。”
安荷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我之间的主仆情谊别人不懂,你还不懂么?还动不动的就跪下,像是我有多不近人情似的。”
“郡主是这天下顶温柔的人。”
安荷勾着唇笑的很是开怀:“哎呀,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果然最得我心者还得是咱们茯苓呀。你们还有一个弟弟我知道,我以命人将他送到我这边来了。平素无聊的时候,看看他心情恐怕都要好上许多。”
茯苓脸色一白,就想要跪下。
却被安荷郡主身后的一个护卫一把抓住:“郡主的恩德,你确实该跪一跪。”
说着,将手一松,茯苓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安荷郡主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挺着脖子离开了。
坐在地上的茯苓,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呵,郡主的恩德?
什么恩德,她将她们姐弟三人捏在手中为她效命。
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将妹妹放在京中最蠢,也离政治中心最远的顾府中,只求能护住妹妹一命。
许是她罪孽深重,连老天都不愿给活路。那个空有脸蛋的花瓶,不知怎么就引得二殿下注意了。
如今妹妹被穆司辰那心狠手辣的东西俘获,而弟弟又被郡主当做人质放在眼皮子底下,她还能怎样。
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那里装着妹妹的银锁。是前段时间二殿下的人送来的,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她又如何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呢。
茯苓咬了咬牙,攥着荷包转身出了别庄。
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进入殿内道:“回禀郡主,茯苓姑娘出府了。”
安荷剥着橘子,笑着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们跟着就是了。”
连用了半个月的药,珍珍终于恢复了些许神志。
顾宛瑜抱着珍珍笑了哭,哭着笑的。
珍珍想了想,歪着头问道:“长姐,你可知这是什么药?”
这期间她回到当时与顾宛珍相见的那个虚空中,她时不时的还能看到顾宛珍与学长结婚了,并且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小家伙乖巧的很,十分可爱。
恍恍惚惚的似乎也没有过多久就回来了,而长姐却说她这段时间是被奸人所害。
二殿下不想要别人知道她正在服药,想以此抓住害她之人的把柄。
珍珍叹了口气,要说穿越倒是有些意思的,这次回到虚空中的时候她与顾宛珍又说过几句话。
顾宛珍让她小心顾宛凝,但她们话还没有说完呢,就仿佛信号不好似的,都是吱喇吱喇的声音。
后边的就都听不清了。
顾宛珍对与顾宛凝的怨恨真的是很难消散的样子,都已经在那边生活的那么好了,怎么还惦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