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珍珍心里却还是种下了一根刺,十分不舒服。
她看到过顾宛珍在另一个时空生活,人前人后的样子都见过了。虽说她的脾气很急,但绝不是一个坏人。
顾宛珍不是书中的顾宛珍,那么顾宛凝呢?真的就是书中那善良坚韧,圣母到发光的存在么?
她不知道,她担心自己被顾宛珍影响,只能暂时先不思考这个问题。
珍珍醒来的消息,当天夜里就被御风传给穆司辰。当时裴信给这药的时候,他自己也并不是十分笃定,只是在柯贵妃的身上试过。
然而人与人还是不同的,他没有办法确定珍珍用过之后,就一定会好。
所以这些时日,他虽然一直强撑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担心。
如今珍珍醒来了,就仿佛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他默默的将手中那剿灭长公主府的密信扔进火盆中,转过头对云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就好。”
长公主手中的暗卫绝对是一个麻烦,这一次这香炉恐怕就是他们的手笔。
但是没有证据,长公主在朝中的势力又不是一时半会能拔除的。他自是明白此时不是与她公然作对的好时机,但若珍儿真的一直不能醒过来。
他不介意,与她们同归于尽。
云杉打小就是跟着穆司辰一起长起来的,这么多年下来,他对二殿下自然是最熟悉的。
主子虽然没有说,但他也大约猜得到主子在想什么。
消息都是他打探回来的,更知道这背后藏得是什么人。
他是真的害怕主子会不管不顾的,跟长公主对上。
主子准备了这么久,赵家与柯贵妃都已经被控制在手中了,此时等的,不过就是能一举拔除长公主的机会。
自从陛下病重,长公主是几次三番的向主子求和,想要让主子能娶她的女儿。
主子自然是拒绝的,这也不可避免的惹怒了长公主。
云杉想了想,说道:“主子,属下打听到,安荷郡主将茯苓的弟弟调入别庄。”
穆司辰正在批改奏折的手一顿,笑了笑:“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安荷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行了,你安排一下城郊的流兵。”
云杉突然笑道:“哦!主子的意思是……”
穆司辰一记眼刀甩了过去,吓得云杉把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缩了缩肩便告退了。
十日后,全京都的人都听说长公主在京郊的别庄,被流匪突袭,里面的人是死的死,伤的伤。
精致绝伦的别庄也别打砸的一片狼藉,最令人担忧的便是一直在里面养病的安荷郡主不见了。
穆司辰笑着看了看跪在下边的茯苓,把玩着手上的扳指。
“茯苓姑娘,此次多谢你里应外合,将这铜墙铁壁似的别庄攻破。
当初平王世子攻入京都之所以没有对长公主别庄做什么,就是因为这别庄的威名。
这别庄里面暗藏机关隧道,竟是围着别装的护城河中也是暗藏玄机的。
若是没有极为熟悉的人代为引路,想要攻下别庄可着实是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