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定下了心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后栎清要仰仗二位先生了。”
焦渥丹点点头:“之前紫儿和老身商议是不是要和大小姐说这事,我还不同意。没想到大小姐心胸宽广,那么快就容下不悦耳的话。就凭这份心性,后生可畏。”
梅栎清笑道:“怕以后师父您不能叫栎清大小姐,要叫栎清徒儿了。还有紫儿师傅,您之前一口一个‘梅姐姐’叫着。现在栎清想来很是惭愧,也不知道是栎清占了紫儿师傅的便宜,还是紫儿师傅占了栎清的便宜。”
紫儿和焦先生哈哈大笑。
焦先生说:“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咱们先用午饭吧,用了午饭以后咱们再细细聊。”
梅栎桐见长姐笑了,人也放松下来,拿起筷子吃起来,只是眼神时不时往旁边三个人身上瞟,怕接下来又有什么动静。
四餐一汤,两荤两素,再加上白面馒头管够,梅栎清几人很快就吃饱了。
焦先生拿帕子擦擦嘴:“栎清这菜不错吧?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拿给老身看的时候还带着露水呢,等你们两个小家伙来,特地炒给你们吃的,你们在京城里没吃过这样的新鲜的菜吧。快,多吃点儿。”
梅栎清摸了摸梅栎桐的头,梅栎桐由拿了个白面馒头:“我们之前在东明的时候,也常吃新鲜菜,口感和您这里的略微不同。”
紫儿打了一碗汤:“那是自然,我们这里是按冷月观的方法培育出来的,味道自然不一样,高太尉想吃还吃不到呢。”
梅栎清了然紫儿是留了个话头给她,她也好奇,不推辞地问起来:“远鹤楼不是高太尉的吗?刚刚栎清前来的几乎不见人影,就算见到几个人也并未身着高家奴仆的衣服,这里面难道有什么异状吗?”
梅栎清表面上是问有没有异状,实则是问远鹤楼和冷月观有什么关系。
紫儿给了焦渥丹一个眼神:“你说。”
焦渥丹回给紫儿一个白眼,她就知道她要给紫儿擦屁股:“这远鹤楼是我们冷月观的。”
梅栎清震惊了,连梅栎桐都顾不得嘴里还有没嚼完的馒头:“这远鹤楼不是高太尉的吗,怎么又成了冷月观的?这远鹤楼不是说仙人建的吗?”
焦渥丹被梅栎桐的样子逗乐了:“哈哈哈,的确是仙人建的啊,仙人就是我们冷月观的人啊。”
这个结果在梅栎清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上次她就觉得清明阁在远鹤楼有点格格不入。更何况在那么盛大的千鹤宴上,焦先生没有出现,反而来给她看病,本身就是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如果远鹤楼是冷月观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因为某些原因,高太尉对外声称远鹤楼是他的,实则由焦先生代冷月观掌管远鹤楼。
而高太尉有求于焦先生,所以对焦先生以礼相待,连千鹤宴上焦先生出现能给他长脸的事情,都没有请焦先生做。
梅栎清理清了一些思路,又似乎陷入了更大的迷雾之中。
冷月观那么大费周章的,是想要做什么?
焦渥丹将梅栎清的反应看在眼里:“日后再和你说这些,现在咱们开始拜师仪式吧。”
“等等。”紫儿突然说道:“我也要收梅大小姐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