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心情十分复杂,之前她看作妹妹的人,现在要当她的师父?她还和那个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紫儿似乎有了读心术,看透了梅栎清纠结的地方:“笨蛋,我以为不用说你就会明白。看来在情之一事上,你太过天真懵懂。我和谢博宇是假夫妻。”
梅栎清的心头似乎有什么开裂了,她既欣慰又难过。
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当初她以为谢博宇娶了紫儿就是辜负了她,自那以后她就在京城闭门不出。她没想到谢博宇和紫儿之间从来没有过她以为的关系。
她又羞又恼。
可是如今,他还不是即将要迎娶他曾经心心念念的二妹妹。
紫儿看透了梅栎清希望过后的失望:“痴儿,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用心去感受到什么才是真实的。我以为之前在马球场上已经表现得够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是看不破。”
焦渥丹不想再耽搁下去:“行了,你也要收徒那就动作快点儿。以后你们之间有的是时间说话。”
焦渥丹明白紫儿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紫儿也是为了回避心底的那些东西。没想到头也陷进去了。
梅栎桐也吃完了,朱彤被唤进来收拾桌子,石青到清明阁的院子里摆放供桌香案。梅栎清以为要改天才能拜师,没想到两位师父动作那么快,生怕她跑了似的。
拜师仪式也没有梅栎清想的复杂。
梅栎桐在旁边观礼。
石青按着焦先生交代给她的唱词宣礼。她还怕她一个小丫鬟没有资格来作唱词人,焦先生对她说冷月观里面不讲究这些,横竖有个人能主持仪式就行。
朱彤则端着茶盘,上面放着两杯茶,等着石青念到焦先生或者紫儿时,就给梅栎清递上,梅栎清先行礼,后给被念到的师父端上一杯茶。
焦先生的回礼是一个小包:“你回去以后打开来看,以后老身教你的时候用得上。”
梅栎清再次行礼:“谢师父。”
轮到紫儿的时候,紫儿扔给梅栎清一块玉佩:“以后有了这块玉佩,冷月观的人不敢为难你。可能你以后也用不上吧,就当一个挂件。”
焦渥丹看到紫儿给的那块玉佩的时候,忍不住说道:“你这礼给的太大了,她一个小辈怎么能收得下?你不怕师父来找你麻烦啊?”
“怕什么?”紫儿满不在乎:“咱们方外之人还在意什么麻烦,师父要找我就找我呗。”
梅栎清把玉佩推回去:“紫儿师父你再换一个礼物吧,焦先生不会无故说这些话,栎清初初入门,太惹眼了怕不好。”
“我给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你想砸了、扔了都随你。”紫儿说道。
焦渥丹暗自叹了口气,紫儿这身给梅栎清保命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