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宁发难道:“张管家,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居然支使起本王妃来了。本王妃敬你,你是位人物。不敬你,你就是条人人喊打的狗。赶紧让开,别让本王妃给你难看!”
梅栎宁的样子,活脱脱像极了另一个她以前不以为然的周氏。
张管家一动不动,老神在在地说了句戳心窝子的话:“王爷都没认梅二小姐,梅二小姐算不得老奴的主子。”
“你!”梅栎宁心里一阵绞痛,她也是为了谢博宇承认她的身份而来。
自那天她被接回晋王府以后,梅栎宁以为自己只要进了晋王府,就是晋王府的人了,晋王喜欢她姐姐又如何?过几年等她生个一子半女,就会把姐姐抛在脑后,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儿。除了三叔,梅府里谁不是这样?哪个王公大臣不是妻妾成群?
一开始她进到晋王府,看到谢博宇没有通房妾室,只有紫儿一个侧妃,她心里还偷笑。紫儿一看就是毛也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对她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日子久了,她却发现自己想错了。虽然谢博宇不宠幸紫儿,但也没在东院住过,一直住在西边的书房,她连见一面也难。她还不明白谢博宇对长姐的情深意切的话,她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她和母亲哭诉,母亲才让下人找准机会拦下长姐去请焦先生看病的丫鬟。可惜长姐命大,不对,应该说梅栎桐可恨,要不然她就得逞了。看看没了梅栎清,谢博宇还不会不会那么长情?
梅栎宁今天也不是毫无准备而来。她特意请了几个膀大腰圆、会些武艺的婆子,如果张管家不答应,她就要动粗。还没等婆子摸到门框,谢博宇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几个婆子踹到了地上。
“把这些以下犯上的婆子打五十大板,扔在东院的门口。日日给她们上药,绝不允许她们死了,也不允许她们伤口好得太快,明白了吗?”谢博宇看也没看梅栎宁一眼,转身回了书房。
梅栎宁好不容易见到了谢博宇,她怎肯轻易放手,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她从背后环住了谢博宇:“王爷,妾身知道你喜欢长姐,只要你给阿矜一个孩子,以后你想和长姐怎么样都行,就算阿矜做小也可以…”
“呵呵,梅栎宁,你以为她是你吗?”谢博宇一个一个手指掰开,响起一声一声惨叫:“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提她?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本王不知道?
是谁给梅府通风报信,让你们的母亲周氏找个适合的机会除掉卿卿?是谁与梅栎静里应外合,想从汝南公主这里做文章,就为了本王把你接回晋王府里?
梅栎宁,本王当初愿意答应皇兄的赐婚,是因为你是她的妹妹,你看起来还算良善,不像梅栎静那样只想着害她。梅栎宁,你太让本王失望了。你想要个孩子?本王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