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高家二老爷高磊泰今天来了醉鬼楼吃饭,指名道姓让栎清去一趟。”梅栎清手指轻轻拍击另一只手的手背道:“邹阁主您猜怎么着?”
“哦,如何?”
“高家二老爷高磊泰的夫人许氏也喜欢吃我们醉鬼楼的酒菜呢。”梅栎清说完,先行一步道。
邹源留在后面细细琢磨,不一会儿琢磨出来其中的味道,立马换了副脸面跟上梅栎清,不敢再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邹源在心里自嘲道,他到底没有学乖。
之前在远鹤楼,他强求梅栎清把他纳入麾下,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梅栎清置在前面给他当枪,后面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再玩儿个金蝉脱壳,梅栎清就把所有的事情担下来。
没想到他才提出来,梅栎清就以《南华经》外七篇之《马蹄》一文,轻轻松松地击退了他的进攻,反而提出了与如意阁合作的事情,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邹源心中是有怨气的。
他一向自负,自问从来没有过敌手,一时不察,却栽在了梅栎清的手上,邹源想为自己出这口气儿,但又不能把苗头挑明了,彻底惹怒了梅栎清。便借着雪丹一事想臊一臊梅栎清。
梅栎清到底不简单,一句“恰巧”回敬给了他,大大方方地把他想知道的东西奉上,还提醒他,后面还有人会陆陆续续找上门来,就看他的态度了,反倒把他臊得抬不起头。
梅栎清比书里实打实的母大虫还恐怖。母大虫咬人还见血,梅栎清咬人不见伤口只知道疼!
真不知道那个晋王爷、护国公二公子还有未来云家的家主看上梅大小姐哪里?看上她的好皮囊,还是就喜欢梅栎清这样的味道?
还是石青好,虽然伶牙俐嘴,咬伤人的时候,就像刚断奶的小奶狗儿咬到胳膊上,软糯无比的小乳牙啃得人心里直痒痒。
邹源可能没想到,以后石青也会变成咬人不见血、生疼的主儿。
梅栎清对采青所在的牢房没有急着进去,现在外面转悠了两三圈儿,想通了什么才慢慢进去。
梅栎清踏入牢房,看见采青身上发生的事情也着实吃了一惊。
“你…”
“梅栎清你终于来了,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啊?”
梅栎清没有见过那么气急败坏的采青。若说上次的采青羞恼,多半是做戏给梅栎清看,让梅栎清对她忌惮三分。
现在的采青,已经快和疯子一样了,看起来她像是憋着一口气等梅栎清来,把所有的不甘、恼怒、恐惧全部撒给梅栎清,采青这一关才能过去了。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使我梅栎怡屈服?我告诉你梅栎清,你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