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谢博翰才问道:“可能看得出大黄浸了多久了?”
“恕奴婢眼拙,难以辨认。只能看出来不是刚浸的大黄,有些时候了。大黄的味道都有些淡了。”那位年长的女医边说边又闻了闻。
旁边的那位女医也点头附和道。
“吴宣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谢博翰把整碗药倒在了吴宣澜的头上,如瀑布一般泄下:
“如果你乖乖招了,你还可能少些苦头吃。可你不思悔改,还想倒打一耙,更是罪加一等。”
“皇上,皇上。”吴宣澜脸上满是药渍,头发都沾到了脸上。可她这样,依然不死心道:
“这药有问题,梅栎清没有检查出来,不也应该受罚吗?如果她医术精湛,怎么还会给皇后娘娘吃了有问题的药,怎么皇后娘娘的病情还不见好转?
如果臣女有错,梅栎清才是错上加错的那一人。请皇上您明察!”
吴宣澜此话一出,梅栎清又回到了之前的局面上。
梅栎清此时不能辩解,她身旁的雅云也不能说半个字,甚至雅云还不能露出为梅栎清着急的神色。
自梅栎清来了凤藻宫以后,并未给皇后娘娘再服用汤药,反而是晚上借着“闹鬼”打掩护,亲自去给皇后娘娘施针医治。若是把这些和盘托出,她才是有天大罪过的那一人。
梅栎清只得认了下来:“是臣女学医不精,让皇后娘娘平白受了很多罪,也没有治好皇后娘娘的病,是臣女无能。请陛下您治罪。”
“皇上您都听见了吧?梅栎清自己豆承认自己有罪了,您也不能姑息有错之人。”吴宣澜眼睛猩红,恶狠狠地盯着梅栎清。
“闭嘴。”皇上谢博翰喝道:“梅大小姐没有经手过汤药,你又使了如此恶毒的法子,等闲人怎么能够瞧得出?梅大小姐之过,罪不至此。”
谢博翰没有发觉自己为梅栎清辩解起来:“几位女医也顺带看一看梅大小姐开的方子,如果没有问题,还请梅大小姐继续给皇后医治。”
“是。”
两位年长的女医心里也嘀咕为什么皇上就只让梅大小姐给皇后娘娘治病,梅大小姐一个刚学医不久的小丫头,能懂什么。
可看了梅栎清开的药方,两位女医看梅栎清的眼神就变了。
“回皇上的话…梅大小姐,梅大小姐她…”其中那位年长的女医支支吾吾道。
“到底如何了?难道梅大小姐开的方子有错不成?”谢博翰眼神凌厉,盯着眼前的二人。
两位女医赶忙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奴婢两人之所以惊诧,是因为梅大小姐开的药方恰到好处。可能是误打误撞,将大黄的药性消去了大半,皇后娘娘服下,也没有半分问题。皇后娘娘喝了的确会凤体安康。”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吴宣澜再度如死灰一般,整个人彻底瘫软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