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初梳理梅家的历史时,她一直想不透为什么梅家第三代家主会娶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周氏,也就是她的祖母。为什么她的母亲按辈分是父亲的姑姑,依旧要嫁到梅家来。父亲为什么又太过包容母亲。
看来她的祖母、母亲嫁到梅家来,背后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潘夫人,您能不能…”
梅栎清话还没说完,潘明明又进来了:
“栎清你和母亲聊什么呢,能不能和明明说说,我也想听。栎清这是你要的药方子,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全在这里,给你了。”
“哎,栎清和潘夫人一见如故,我刚刚问的是能不能经常来潘府里面坐坐,和潘夫人您多多聊聊。”梅栎清解释道:“明明多谢你了,这些药方子我用得着。”
梅栎清看起了潘明明给的几张药方。
潘明明轻轻哼了一声,站到了一旁。
梅栎清想了想,对潘夫人道了一声“得罪”,隔着衣服在潘夫人的腹部摸了摸,的确摸到了硬块。梅栎清也有了答案。
“之前的大夫给潘夫人开的药方子没有问题。”梅栎清说道。
“栎清你是不是诊错了吧,药方子怎么可能没问题?你看看我母亲病得,脸色蜡黄蜡黄的。”潘明明说话不客气起来:
“会不会是栎清你医术不精?栎清你可别逞强,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大不了我把你师父请来,她一看肯定就知道了。”
“明明,请你把你父亲请进来。”梅栎清说道:“潘夫人的病,潘大人心里面最清楚。”
“你这是什么意思?”潘明明大叫起来:“难道栎清你的意思是,我父亲谋害了母亲不成?我父亲与母亲最为恩爱,连妾室通房都没有几个,父亲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明明!”
潘岳望掀开帘子进来,喝止潘明明道:“明明你别胡闹了,你先出去,剩下的事情由为父来说。”
“爹爹,到底是什么事儿,你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潘明明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难道真像梅栎清说的那样,你谋害了母亲?爹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母亲就算有哪里不是…”
“出去…”潘岳望毫不留情地怒喝道:“剩下的事情,不是你这个小女儿家家的能够置喙地的。”
潘明明不可思议得看着潘岳望:“父亲…”
“出去,同样的话为父不想再说第二次!”潘岳望拿出了做治粟内史的威严,一身威严压得潘明明喘不过气来。
梅栎清略带同情地看着潘明明,就像看到及笈宴之前的她自己。
“明明你先出去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梅栎清轻声细语地拉住潘明明的手说道:“你放心,你母亲的病很快会好起来的。”
虽然梅栎清在潘明明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些与梅栎静相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