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潘夫人特意不喝药,就等着小女子前来?”梅栎清语含怒气:
“小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要劳潘夫人您伤筋动骨。就为了那几个死物?还是潘大人急不可耐地想把小女子送进宫里面,好向上面的主子邀功请赏?
潘夫人,您可知道身子最重要,其次才是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身子骨不好了,赚来的荣华富贵也享不了。”
“梅大小姐你懂什么?”潘岳望忍不了被一个晚辈训斥:“反正你拿着那些东西也是烫手的山芋,不如送给本官,给你谋个大好前程。
之前皇上不是差点儿宣梅大小姐你入宫了吗?可惜梅大小姐没有福气,赵公公都找到梅府里面来了,梅大小姐你恰好又病了。
如果梅大小姐当初入了宫,怎么会发生骊山坠崖的事情?
梅大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步错步步错。”
梅栎清目光清亮地看着潘岳望,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潘大人您说话真有意思。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潘大人不是小女子,怎么知道小女子一点儿也不想入宫,对宫里那地方避之唯恐不及,更别说跳进去了。
也不知道潘大人您从哪里知道的什么金蟾,又是什么金蟾在小女子手里。简直是胡扯。小女子从小到大根本没见过那样的东西。
就算有,有小女子的祖母在,有梅家人在。那东西会流往别的地方吗?会交到即将外嫁的小女子手中吗?”
潘岳望没想到梅栎清会说出不想入宫的话,她之前不是挺积极的吗?如果不是运气不好,怎么会和入宫的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失之交臂?梅栎清定是在糊弄他。
金蟾在梅栎清手里的消息可是高家传出来的,城隍庙失火一事定与眼前的梅大小姐脱不了干系,梅栎清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话。
“梅大小姐,之前可是有人看见金蟾在你的手上!”潘岳望质问道:“你把金蟾捏在手上,就不怕本官把消息透露出去,金蟾成了烫手的东西,到时候你想甩,也甩不掉了!”
梅栎清摇了摇头,潘岳望怎么还没有学乖,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当官的那一套,以为她就会被吓住了吗?
更需要金蟾的人是他潘岳望,是他的主子姜御史,不是她这个小小的民女。
“潘大人,看来今年粮食的收成不好吧。”梅栎清绕开了话题,直指中心:“您这么着急,不如先去问问雍丘梅家有没有余粮?粮食可不在我们京城梅家的手上,先去问问雍丘梅家,才赶得上解您的燃眉之急。”
潘岳望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没有捉住梅栎清的痛脚,反而被梅栎清逼到了一角。
潘夫人看着两人僵住了,换了个法子:“相公瞧您,梅大小姐一大早急匆匆地赶来,还没有喝一口水呢。来,梅大小姐,妾让人特意上了好茶,你先尝尝。”
“不必了,无功不受禄。”梅栎清站起身说道:“潘大人想要金蟾,先过了我祖母那一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