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奴斜着眼勾着正专心赶马的风桥。
冉奴故意借口说天热,褪去了鞋袜,蜷缩起来的脚丫往风桥那边拱。风桥身上因为铺下而铺开的青衫,衬得冉奴的小脚丫更白了,在南疆的天热中,还感觉到了一丝清爽。
冉奴皮肤白皙,不完全似本地的南疆人皮肤比中原女子黝黑。要论白皙,也比不过有鲜卑血统的梅栎清,在一般女子中也算格外白皙的了,冉奴就显得格外打眼。
但这份打眼,落不到风桥眼里。
“比你的脚拿开,臭死啦,我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大股汗臭味儿。”风桥故意捏着鼻子说道。
冉奴不高兴地跺了跺脚,脚上的银色的铃铛跟着也响了一次。如果风桥是一般人,早就被冉奴脚上的铃铛惑去了心神。
风桥被冉奴的刻意卖弄激起了怒火:“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扔下去,你那点子心思根本不够看的,也就迷惑迷惑那些南疆人罢了,你以为你真是狐狸精转世?别不知好歹。”
风桥的心情被早上想到的事情弄得乱糟糟的,对外人脾气不好的他,对冉奴这样的南疆来的奸细更加没有好脸。
但是…还要用冉奴钓出来藏在暗处的那些人,所以他不得不忍受冉奴对他的骚扰。
他招谁惹谁了?
冉奴见自己引以为傲的魅术又失败了,不高兴地瘪瘪嘴:“奴家不就是想让风桥哥你解解闷儿吗?马车上都是些臭男人,哪儿有奴家有趣。”
冉奴凑近了风桥,用一只手扶着风桥的肩膀,另一只手探向风桥的衣襟。
风桥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立马停住了马车,把冉奴丢到了紫儿那辆马车:“你们几个挤挤,挤不下就把她丢下去,谁怕谁。我就不信了把她扔下了,那些人咱们收拾不了了还…”
紫儿张嘴就来:“别介啊,我们马车上不是坐不下了吗?再说了,你敢把这个女人放在栎清旁边吗?也不怕她下药了。”
“没准儿把她放在栎清旁边,她那些邪里邪气的玩意儿还可以把栎清激醒了呢?一天天昏睡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风桥自暴自弃地说道。
焦渥丹的笑声从车厢里面传来:“哈哈哈,这还不简单?”
焦渥丹把紫儿喊进了车厢,嘀嘀咕咕交待了几句,紫儿飞快地掀开车帘,坏笑地冲冉奴说:“张嘴!”
冉奴没有反应过来,跟着张开了嘴。紫儿向冉奴嘴里扔了一枚药丸进去,双手按着冉奴的头,把冉奴的下巴迅速阖上,冉奴被紫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把紫儿塞进去的那枚药丸给吞了下去。
紫儿速度之快,几息之后冉奴才大声叫道:“你,你给奴家吃了什么?”
紫儿任由冉奴弯下腰抠喉咙,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至于吃了什么,你就慢慢猜去吧。你也知道渥丹是‘南焦’,南焦的名头你不会没听过吧?你以为只有你会下药吗?我们大魏才是下药的祖宗!”
紫儿说完对风桥说道:“师兄,把人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好好‘招待’‘招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