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奴看着紫儿眼里放着贼光,真恨自己为什么没事儿去勾引风桥。这可倒好,风桥把她扔给了紫儿。紫儿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她可不敢招惹她。
紫儿笑呵呵地对冉奴说道:“冉奴,上车吧?记得尽好你的本分。”
冉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紫儿不怀好意。
等上了马车,冉奴才知道紫儿说的本分是什么—她代替了宝蓝的位置,伺候起除了梅栎清以外的紫儿、焦渥丹与宝蓝三个人。宝蓝脾气好,不用她费心。另外两个主儿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冉奴,给我捶捶腿。”焦渥丹把冉奴喊过去,给她捶腿,与其之自然,就好像焦渥丹从来就是冉奴的主子一样:
“冉奴你去把衣服换了去。挑件咱们大魏的衣服穿,看着你穿的这身,好像我们虐待你似的,这里缺一块布、那里露一点的,看起来多不像话啊。既然你跟着我们来,就要有大魏的规矩。以后我们打尖的时候半夜倒夜香就是你的活儿了…”
冉奴越听越生气,她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焦渥丹拿什么乔?给她逼急了,大不了把焦渥丹放了血,去喂她的骷髅头。
话说,她的骷髅头呢?
“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骷髅头呢?”
紫儿从耳后靠近冉奴,冉奴想得正出神,没有一点点防备地被道破了心思,整个人打了一个大激灵:“没呢,紫儿你说什么呢?”
紫儿没有计较冉奴的称呼,逗弄冉奴说道:“你的骷髅头啊…我悄悄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还把味道给除了,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的骷髅头在哪里?”
“你,你居然给埋起来了?”冉奴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谁允许的?”
“这需要谁允许吗?”紫儿故作无辜道:
“人死了,入土为安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家死了以后都一样,不埋土里你还想做什么?难道你们南疆喜欢‘挫骨扬灰’?”
“我,我和你拼了!”
冉奴发狠,一拳头朝紫儿脸上招呼。
紫儿习武多年,身子骨可灵活了,哪怕在狭小的车厢内也可以灵活地左躲右闪,冉奴没有注意,一头撞到了车厢上,脑袋撞出一大个包,一下子青紫肿胀起来。
“紫儿,别闹了,冉奴如果知错了,就饶她一次吧。”焦渥丹反而为冉奴求起了情:“不是谁犯了错儿,就一辈子是罪人了。有些事情,你得看开咯。”
紫儿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牵强起来:“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大错已经铸成。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就想把你自己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吗?”焦渥丹意有所指道:“放过别人,也放过你自己吧…这都过去了多少年?”
冉奴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不哼哼着疼了,侧耳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