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渥丹,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紫儿一拳捶在车厢上,没有注意手下的力度,车厢的木板都被砸裂了:“管好你的事儿,尽好你的本分。其他人的事儿不是你能过问的。”
冉奴听了紫儿的才明白,紫儿看起来小,其实和焦渥丹可能是一辈的。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焦渥丹显得如此之老,紫儿显得如此之小,还有风桥…紫儿可是叫风桥师兄的。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如何?难道真是一辈儿的?之前在店里面他们三人的称呼原来不是胡诌的。
冉奴觉着自己脑袋是不是之前被撞了一下,一下子被撞傻了?他们的关系怎么捋都捋不清楚。
冉奴咬着嘴唇,内心之中没了底,冷月观…上面的人真的清楚吗?难道冷月观的传说也是真的?真的有人可以长深不老?那为什么焦渥丹显得如此之老?
冷月观里面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就像她,但凡有点儿法子,谁会想着练那种邪门儿的…
冉奴莫名对焦渥丹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思,焦渥丹正和紫儿剑拔弩张地对付着,谁管一个不相干的人是什么心情。
紫儿进了车厢,前面自然是宝蓝驾着马车。宝蓝听着车厢里面气氛不对,便出言提醒道:“两位门主,小姐该换药了。”
紫儿和焦渥丹听了宝蓝这句话立马偃旗息鼓,紫一只手儿把冉奴提溜到马车前面和宝蓝坐着:“我们换药的时候你别进来,你进来的话就当你别有用心,杀无赦!”
冉奴委屈巴巴地小声嘀咕:“如果奴家想弄死一个人,一定要在场吗?真是的…”
紫儿和焦渥丹憋了好半天的气,才说道:“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焦渥丹叹了口气:“我见这样的情况见多了,你么…多数见的是流血的场景吧?”
“哼,这个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当时死在我手下的人也是…”紫儿说道:“既然你来就你来,我给你搭把手。”
紫儿没有发觉自己故作逞强,其实声音都是抖的。
焦渥丹没有用这个调侃紫儿,对坐在前面的宝蓝嘱咐道:“宝蓝巴车驾慢一点,稳一点儿。”
“两位门主放心吧,目前这种小道,我还是能驾得稳稳当当的。”
焦渥丹默默地褪去了梅栎清的衣裳,再拿小刀把裹着药的布给割开一边,紫儿把梅栎清扶着摆弄成半坐着的姿势。焦渥丹把裹药布一圈一圈解下来,梅栎清胸前的那个大洞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从梅栎清身上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儿,那是一种既伴随着腐烂,又伴随着新肉长成的味道。
冉奴对这类气味儿极为敏感,在前面破口而出道:
“这是什么味道啊,臭死了臭死了…那位梅大小姐是不是要死了?死了的话赶紧扔下车去,哪石灰粉铺上深埋了,要不然养起了疫病,那可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