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朝时候的梅贵妃,再到今天的梅栎清,谢家骨子里面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人卖了还让别人数钱的奸猾狡诈之徒!
更别说大魏的皇族知道卿卿有她周家的血脉,前朝皇室的血脉,谢家人不得像闻到血腥味儿一样追着跑过来,把梅栎清吃得骨头渣子也不剩。
她的孩子,她的卿卿…太苦了。
拈花教教主把这些心思藏在心里头,等着焦渥丹说她的“不情之请”究竟是指什么?
如果她没料错,焦渥丹应该是想把那个人给请出来吧?
好,她就给焦渥丹这个机会!
“所以…在下想请教主您把与在下齐名的另一个人…”焦渥丹瞧着拈花教教主的脸色问道,但拈花教教主根本不想搭腔,焦渥丹只得悻悻地继续说道:
“在下想请教主您把‘北莫’莫如是先生给请出来,咱们也好问问骊山老母的来龙去脉,也好拿个准儿啊。”
拈花教教主声音冷冷地说道:“不是本教主说你们,你们也都说了骊山老母她下的是上古阵法,这里不就有一个懂上古阵法的吗?咱们何必避近就远啊?您说是不是啊,焦渥丹焦先生?”
焦渥丹知道有宝蓝在这里,借口说问骊山老母事情的这个借口有些牵强,可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不管她们一行人能齐齐整整地出去的机会有多渺茫,她也得先试一试再说。
拈花教教主接下来又不吭声了,抚摸抚摸梅栎清的脸颊,摆弄摆弄垂下来细碎的头发,令焦渥丹与宝蓝好生尴尬。
最后拈花教教主叹了口气:“哎,本教主也是服了你们了,到这个时候还不死心。你们两个就算见到那个莫如是又有什么用呢?那个莫如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养在我们这里这么长时间,还不是凭白费粮食。”
焦渥丹面上陪笑,心里面想着,如果在你们南疆费粮食,不如把莫如是还给他们大魏啊。
南疆这边越不让莫如是走,这里头名堂越大。
拈花教教主笑着摇摇头道:“好,既然你们那么想见莫如是,不如把莫如是喊出来让你们见一见。
不是看在莫如是以前教过卿卿,再加上之前敢和大魏的皇帝老儿争强斗狠,本教主才养她这个闲人,要不然还不如把她剁碎了做花肥,养我们南疆的花花草草呢。”
焦渥丹与宝蓝没想到拈花教教主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特别是焦渥丹,也拿不准是不是莫如是的情况如她所想的那样。
不管怎样,莫如是还是得救出去的。不为蓝将军她们不辞辛苦跟着她们不远万里来到南疆,也为大魏的黎民百姓争取更多一线生机的可能。
拈花教教主看焦渥丹,就像看把“迂腐”二字刻在脑门儿上的怪人,明明是冷月观的人,行为举止与大魏人无两。
难道冷月观的人,就这点儿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