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这才刚刚开始呢。”北山望夹着梅栎清,骑上自己的骏马向篱笆院儿外面奔去。
“莘娜小姐,莘娜小姐!”篱笆院儿里面的拈花教教众与婢子们乱作一团:“北山公子您快把莘娜小姐给放下!
莘娜小姐身体才刚刚好转,经不起您这样折腾。您就行行好吧!等教主知道了,要扒掉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一层皮呢!”
梅栎清纵然会些武功,但与草原上长大的北山望一比,连推搡开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由北山望牵着自己走。
梅栎清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就算是谢博宇也不会这样不顾自己的意愿。梅栎清气得,隔着北山望的衣服咬了下去,自己能使多大力气,梅栎清就咬多深。
北山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梅栎清!你属小狗儿的啊?怎么逮着谁就咬谁。好人坏人你也分不清啊?本公子是来帮你的!”
北山望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梅栎清羞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管咬人,不肯松口。
北山望一边起码,一手环抱着梅栎清,好像就提着一个物件儿似的,一点也不费力:“好了好了,本公子放你下来总行了吧?
一板一眼的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倔驴似的不肯吃亏的脾气,和我们草原上的人像了个十成十!”
北山望语气说的凶狠,压根儿一点也没有恼梅栎清,只觉得梅栎清想小孩儿似的脾气挺好玩。
梅栎清被放下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马儿放在一旁吃草,北山望找了块大石头蹲了下来:“梅家大小姐,实不相瞒,是你祖母托我们来的。”
“北山公子你说什么?莘娜听不懂,莘娜的祖母早死了!”梅栎清万万不敢认的,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周阿琳的人躲在丛林里竖着耳朵听着。
“听不懂不打紧,本公子就自己随便一说,莘娜小姐就随便一听。”北山望继续说,梅栎清装作把耳朵捂起来的样子,其实凝神静听:
“京城梅家和拈花教已经闹掰了,你祖母这一次就是托本公子带你回去的…喂,你听见没有?”
梅栎清捂着耳朵不吭声,装作没看见北山望。
“这周围没有人,连只鸟儿也没有,梅大小姐你装样子给谁看呢?”北山望忍不住说道:“你在不理本公子,本公子就把你双手扒开,冲着你耳朵喊了!本公子可数一二三了啊。”
梅栎清不得已把手放了下来,但她不能明面上承认自己是梅栎清:“刚刚北山公子的话莘娜听见了。莘娜不会去什么祖母那里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为什么不肯走?你还想待在拈花教教主周阿琳身边?你不要命了!”北山望劝梅栎清道:“你知不知道周阿琳几乎确定你知道你自己梅家大小姐梅栎清了。
如果她真的确定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你猜猜她会怎样对你?还会这样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