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不像谢博宇那样把夏哲看得那么重。与夏哲相比,她更在意今天发生的前因后果。
梅栎清起先以为风桥托了谢博宇请的王映寒,王映寒是看在晋王的面子上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场戏。王映寒逆了皇上的意思,恐怕刚刚上任三公曹尚书不久,王映寒就遭到了皇上的厌弃。
“王大人…王大人…”梅栎清有些不知所措:“王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博宇的手轻轻拍打在梅栎清肩膀上,安慰着心存愧疚的梅栎清:“邹源兄托我和你说,王映寒大人说,他这么做完全是‘礼尚往来’。”
王映寒大人送的礼太重了,王映寒大人这是在拿自己的官职前途做赌注啊。
谢博宇换了个姿势,把手腾出来在梅栎清手上写写画画:“君怒,吾恐忧。”
这是梅栎清意料之中的事情,梅栎清在谢博宇手上写下:“王在,我在。”
谢博宇和梅栎清两个人相视而笑,谢博宇问梅栎清:“卿卿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我啊,先把之前留在京里面的烂摊子解决了吧。”梅栎清敲了敲床头上的一块木头,木头弹出来一块暗格,梅栎清拿了其中的一个布袋给谢博宇。
梅栎清在谢博宇手上写下:“金蟾。”
谢博宇知道些梅府的内幕,他没想到梅栎清会把东西交给自己。
谢博宇来不及推脱,就被梅栎清握住了五指,五指完全包住了布袋:“阿茂,我想赌一次,你会让我赌赢吗?”
谢博宇怎么舍得梅栎清输:“我会让你赢的,以小博大,送一个比这个更大的礼物给你。”
梅栎清笑笑,只要她没有输就是她赢了,她怎会奢求比这个还重大的东西。
梅栎清并没有把谢博宇此时的话当真,放在心上。
“阿茂,你既然远在西北大营用不上梅字号,不如把梅字号借我使使吧,我保证不耽搁你的大事儿。”梅栎清拉着谢博宇的衣袖说道。
梅栎清说的,谢博宇怎么会不肯呢?
“说起这个正好,以后我把梅字号交给你,你帮我管好那些猴儿崽子。对了阿梓如今在我府中,你不必担心。以后阿梓也归你管。”这在谢博宇记忆中,是梅栎清第一次主动求自己帮忙,谢博宇乐意还来不及呢。
谢博宇把金蟾揣到了兜里:“以后这个家有你的一半儿呢。”
梅栎清听到谢博宇说这样的话,脸又红了起来:“去你的,我还没有入你谢家的门儿呢…阿梓在你那里,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以后你府里的事情还得你去管,我才不想操心呢。”
“那我就入你梅家的门儿,入哪个门儿不都是一样的?”谢博宇对梅栎清耍起了无赖,看得梅栎清直摇头:“你不管府里头,你不管我,我三天就得上房揭瓦,你必须得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