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师父,冉奴也是一个可怜人。”梅栎清和紫儿解释,也是给冉奴定心:“冉奴是南疆的圣女,栎清的母亲也是南疆的圣女。栎清有时候在想,冉奴尚且还能逃出来,可是栎清的母亲却没有机会…”
“小姐…”冉奴的声音有些哽咽。
“冉奴,是不是南疆那边逼你做和我母亲同样的事情?”梅栎清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试探着问冉奴道:“要不然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你好端端地要从南疆逃出来。”
风桥本来一个正眼都没给冉奴,可是听了梅栎清这话,风桥第一次抽出耐性看着冉奴。
冉奴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是,教主是想让冉奴做同样的事情。原本冉奴今年应该顶替大魏一户赵姓人家入宫为妃的…”
梅栎桐听了倒抽一口凉气:“什,什么…”
“就像当初汝南公主的母亲一样。”冉奴说完嚎啕大哭:“你们可晓得?汝南公主的母亲最后是被人削了做人彘的!”
莫说梅栎桐,连梅栎清听了都咋舌:“这是…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冉奴呜呜地哭着:“南疆送来大魏的圣女就没一个好下场的,大小姐的母亲,大小姐的祖母还算运气好的。”
“这和梅家又有什么区别!”紫儿身为梅家人,她也没想到在南疆女子地位如此之高,还仍然依旧被周阿琳卖了数钱:“都是些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要不然他们怎么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
冉奴用袖口抹了抹眼泪:“风桥公子,不是冉奴轻贱。是冉奴走投无路,又看周阿琳如此忌惮你们,冉奴就想着,你们是不是能救冉奴于水火…但冉奴也是自作多情,白白跟在风桥公子你屁股后头那么久。
冉奴,冉奴早知道风桥公子寻的梅家大小姐是如此人物,冉奴断断不会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你。冉奴惹风桥公子烦了,是冉奴的不是。”
梅栎清听了冉奴的话,不禁为冉奴心酸:“冉奴你以后是我的人了,谁要欺负你,哪怕是我师叔,你家小姐也不会饶过他的。”
风桥可怜巴巴地说道:“诶,合着我才是那个‘欺负人’的人啊。”
风桥装可怜的样子惟妙惟肖,惹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也包括冉奴。
“是什么事情那么热闹呢,说给我们听听。”焦渥丹边说,边用汤匙搅和着什么:“宝蓝,剩下的靠你了。”
宝蓝见大家伙都高兴,面上也扬着轻松愉悦的笑容:“是焦门主,您就看好吧。”
宝蓝走到东院的院中,先打了一套动作,用焦渥丹给的东西在地上画了一圈。闭着眼睛,迈着小碎步,念念有词将碗里面的汤汁撒在地上。等宝蓝睁眼的时候,地上赫然呈现一只收拢翅膀的仙鹤图。
“宝蓝你的功夫也有长进啊,光是这收拢的仙鹤图,也看着栩栩如生,快要从地上扑腾翅膀飞出来一样。”风桥抱着剑围着图案绕了一圈:“不错,不错,这气也叙的不错,绵绵如绝,死中有生。渥丹你来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焦渥丹走过来转了一圈:“嗯,好阵,好阵,宝蓝你的功夫大涨!这一次一定会事半功倍的。请高先生站到仙鹤头,栎清你站在仙鹤尾,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