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一坐下,后颈往下露出的一点点如黑色蜘蛛丝般的痕迹,顿时让谢博翰感到不快。
焦渥丹看着谢博宇不得到梅栎清誓不罢休的样子,心中着实为梅栎清担心。希望谢博翰能看在梅栎清容貌毁损的份上,不要让梅栎清入宫了。
诺大的皇宫里面死了那么多的“梅家女”还不够吗?
文茵和梅栎清叙旧着,不一会儿那层一年未见的隔阂也慢慢土崩瓦解,两个人好像回到了梅栎清刚刚从东明回到京城时候的交情。
“这么久没见梅姐姐,可让文茵担心死了。”文茵加重了语气,让梅栎清知道她晓得梅栎清去南疆遇险的事情:“本来去年冬天还想找梅姐姐去玩呢。”
“丽妃娘娘是想臣女做的吃食了吧?”梅栎清笑道:“以前丽妃娘娘一到冬天就扎到臣女的浮翠阁不肯出来,吵着闹着要吃锅子。”
“梅姐姐…”文茵的脸庞微微泛红:“文茵都是宫里面的娘娘了,你怎么还喜欢说这些…”
虽然文茵嘴上那么说,其实打从心里面思念过去的时光。
虽然有个讨厌的梅栎桐和她争梅姐姐,有个讨厌的康平郡主时不时给梅栎清寄信,文茵还是觉得在梅栎清身边踏实。
如果不是宫里面太过危险,还需要殚精竭虑,她也想让梅栎清进宫来。
不一会儿赵德海公公回来了,一旁的两个小太监架着一个身上带着血痕、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宫女走进来。
“回皇上,人带到了,押上来。”赵德海公公用拂尘一扫,那两个小太监踢向五花大绑的宫女的膝盖,宫女跪在了谢博翰等人的面前。
赵德海公公把宫女嘴里塞的破布拿出来说道:“还不快和皇上交代你的罪行,没准儿皇上还能留你个全尸。”
那宫女眼神恨恨地看向文茵,看向谢博翰,闭着嘴什么也不肯说。
“谁让你直视朕的,赵德海,掌嘴!”谢博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宫女。
眼前的宫女让谢博翰想起了在骊山离宫里面咬死人的那个宫女。
梅栎清注意到了宫女的眼神,往文茵面前挡了挡,文茵心里暖得一塌糊涂:“梅姐姐文茵没事儿,这样的眼神文茵在宫里面已经见惯了。”
梅栎清听见了但还是挡在文茵面前。
没有谢博翰的吩咐,赵德海哪里敢停,大概扇了二十多个耳光,宫女两颊高高地肿起来,谢博翰才让赵德海停下:“说,谁让你下毒!”
“没有人让奴婢下毒,是奴婢看丽妃娘娘太过猖狂,想给丽妃娘娘一个教训而已。如果奴婢想让丽妃娘娘死了,早不用等到现在了。”那宫女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还敢狡辩!”谢博翰呵斥道:“如果没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你怎么敢打丽妃的主意?快说!让你下的毒?怎么下的毒,下毒有多久了?”
“皇上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梅栎清此时想到如果宫里面的人厌恶南疆的东西,她放些虫子能让这个宫女招供的话,谢博翰会不会打消让她进宫侍奉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