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奴婢早就没有亲人了!”尽管嘴巴被打肿了,不妨碍这个宫女的嚣张:“和奴婢亲近的,只有奴婢的主子丽妃娘娘了,皇上您要不要当着奴婢的面杀了她!”
看来此人早有预谋,连这样完美的背锅的人都找好了,好像就等着谢博宇去审问。
“赵德海去把刚刚领梅大小姐去小厨房的人找来。”谢博翰斜睨着赵德海,赵德海感觉背上起了一层毛毛汗:“奴才这就去。”
为什么梅大小姐一进宫就出事儿?这一次还沾上了他最疼爱的徒弟。
赵德海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他的得意徒儿黄公公,可是眼前的钱公公脸色如同纸灰,比躺在殿中的丽妃娘娘文茵还要白上三分:“小钱子你这是怎么了…”
赵德海活了那么多年,见过那么多风浪,一眼就看出来钱公公和梅栎清中毒的事情有关:“你怎么那么糊涂?”
“求干爹救小黄子一命吧!”钱公公哇地一声哭出来,跪在地上抱着赵德海的双腿哭起来:“小黄子还不想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赵德海公公拍了拍钱公公的脸蛋,一把推开抱住他腿的钱公公:“早和你说过了,不要急不要急,这一回你看出事了吧?”
“小钱子后悔没听干爹的话。”黄公公哭哭啼啼地说道:“小钱子以为做了这一票…”
“你连梅大小姐的重要性都没看出来,怪不得会做下这等糊涂事。”赵德海说道:“可是…没有以后了。来人啊,把钱公公带走!”
“干爹!干爹!”钱公公害怕得大喊大叫:“如果干爹不帮我…我就!”
赵德海本来抽那个宫女已经抽累了,一听黄公公这话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钱公公就被抽昏了:“让你胡言乱语!”
钱公公被带到了谢博翰等人的面前,被赵德海吩咐旁边的小太监用井里面的水泼醒了:“皇,皇上…”
“赵德海,朕记得这是你的徒儿吧?”谢博翰敲打赵德海道。
“回皇上的话,‘徒儿’,‘干爹’什么的都是叫着玩儿的,钱公公和老奴只是平常交情,老奴也不知道他会做下这等糊涂事儿来。”赵德海赶忙撇清和黄公公的关系。
谢博翰知道赵德海跟个人精似的,断不会做下这等给人话柄的事情,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钱公公,你带梅大小姐去了小厨房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奴才,奴才…奴才被人叫走了,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钱公公那么慌张,完全没料到中毒的只有梅栎清一个,还那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哦,那钱公公为何如此害怕?就像做了亏心事,怕恶鬼来敲门呢。”谢博翰看似在笑,那双眼睛里面射出来的冷光都快被黄公公给吓死了。
“奴才忽然听见死人的消息,心里面有些害怕而已。”钱公公并不知道焦渥丹已经把梅栎清救回来了。
“你见过宫里面死去的人还少吗?”谢博翰根本不信黄公公的鬼话:“为什么钱公公早不害怕,晚不害怕,偏偏害怕从外面来的人呢?说!梅大小姐中毒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和奴才无关!奴才之前被人叫出去了,不知道梅大小姐后面做了什么,很不知道梅大小姐为什么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