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清!”谢博翰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刺客没想到来帮梅栎清的人来得竟这样快,还是当今圣上亲自赶过来。
刺客的杀心比刚刚更浓了。
梅栎清此时不敢说话,一说话浑身的气力尽数散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刺入她的喉咙。
她还没有完成愿望,怎么能死呢?
谢博翰见刺客不仅没有收敛,还越发杀气腾腾,只能亲自上阵,用剑气逼退刺客。
刺客不知是惧于谢博翰的龙威,还是出于别的打算,匕首一扔就逃走了。
梅栎清见刺客逃走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给谢博翰行礼:“臣女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梅大小姐不用多礼。”于情于理,谢博翰都不想梅栎清拖着病体给他行礼:“是朕疏忽了,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想毒杀梅大小姐不成,还往宫里面派了刺客过来。今天的事情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梅栎清往外想挣脱谢博翰钳住她的手臂:“臣女多谢皇上。”
“梅大小姐,你就不愿多和朕说一句话吗?”谢博翰的怨念跑了出来:“朕对梅大小姐并没有恶意。”
“皇上,请自重。”梅栎清加大了力气,可是因为中了鹤顶红与刚刚那番缠斗,梅栎清已经脱力。梅栎清的挣扎在谢博翰看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手下如瓷器一般滑腻的肌肤,让谢博翰想起去年在骊山离宫私底下与梅栎清的会面。
“栎清,你这是何苦呢?朕那个弟弟根本护不住你,方才你差点遇险了,他都不能派人保护你,他又能为你做什么?”谢博翰把梅栎清拉入怀里,让梅栎清整个人沾满他的气息。
谢博翰的气息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龙涎香,熟悉的是龙涎香里面与谢博宇身上一样的味道。
梅栎清心里面更加确信:眼前这个人虽和谢博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他对自己的心,绝不会有谢博宇对自己的真,哪怕眼前的这个人是九五至尊。
天子怎么会没有戏言呢?
“皇上,娘娘那边似乎不太好,您快去看看!”春白适时出现,给梅栎清解了围。
“嗯,你先过去吧,朕随后就到。”谢博翰不觉得当着春白的面有半分尴尬,慢慢地,似乎极为留恋地放开怀里面这个人。
没关系,既然他有第一次机会拥她入怀,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机会。
梅栎清终究会是他的。
如果梅栎清真的如传说中的“梅家女”那样,梅栎清就更得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谢博宇就没有任何理由抢走可能威胁国祚的“梅家女”。
如果谢博宇敢来和他抢梅栎清的话,谢博宇就是藐视君威,欺君罔上!
到时候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收拾谢博宇了。
就算谢博宇是他亲弟弟,也算他的亲表弟又何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