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渥丹已经听了报信的小太监说皇上成功阻止了刺客行刺,就没有立即赶过去看望梅栎清的情况。
焦渥丹手里的银针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了似的,恨不得扎进眼前宫女的天灵盖里面。
究竟是谁想对梅栎清痛下杀手?难道不是后宫那些女人?
但看起来又不像。眼前宫女以及她提到的刚刚行刺梅栎清的人,还有钱公公等人,似乎不是一伙儿人。
刚才宫女听她说起梅栎清中了鹤顶红,好像很吃惊似的。
如果是这样,梅栎清就不能留在宫里面了。
等等!或许这才是派刺客来刺杀梅栎清的人的打算。
焦渥丹此时如云遮雾罩,看不清几起事件背后的真相了。
看不清的同样还有谢博翰。
焦渥丹等谢博翰依依不舍地回来以后,谢博翰张口就说:“劳烦焦先生快点动手,无论此人招或不招,断不能让她半分好过。梅大小姐受了多少伤害,一定要让她千倍百倍地偿还。朕可不相信死后下拔舌地狱那一套。”
“是,皇上。”焦渥丹这次没有半点交代,不管眼前的宫女如何求饶,拈着银针一点点地楔进宫女的头顶。
“焦先生,我说,是什么都说…”
焦渥丹对宫女的话充耳不闻:“姑娘,你说什么,老身耳背,听不见!”
谢博翰同样也听见了宫女说招了的话,但也如同焦渥丹一样装傻充愣。
文茵更不用说了,因为“过度惊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宫女因为太过疼痛瞪大了眼珠子,或许是扎针扎得太深的缘故,两只眼珠子的眼底都充了血,如头发丝大小的血管一根根地鼓出来,就如同宫女因为疼痛难耐,一点点加大声音的撕心裂肺的吼声。
赵德海公公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虽然赵德海在私牢里面见过的刑罚比焦渥丹这样残酷的只多不少,关键瘆人就瘆人在平常笑得慈眉善目的“南焦”焦先生像壁画上画的地狱图里面的阎罗王似的,面无表情地用她平常使的救人命的救命针,化成磨人命的磨人针。
赵德海打定主意要让自己无病无灾,省得日后见到焦先生给他诊治,他会吓得做噩梦。
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好了,你知道什么就全部招了。”谢博翰心里面的气也撒出去一半,他还有政事要忙,那些大臣还在书房里面等着他呢。
焦渥丹见好就收,把那根比头发丝还要略细的银针一点点抽出来。银针抽出来的时候,可比银针一点点楔进去的费力。梅栎清让两个小太监帮忙按着这个宫女的头,焦渥丹才没把银针折在宫女的头颅里面。
“下毒的人,下毒的人是皇后娘娘。”宫女好像劫后余生一般,全部都爽利地吐了出来:“皇后娘娘怕丽妃娘娘威胁到她的地位,如果丽妃娘娘也生出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