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宇和梅栎清两个人畅谈一番,知道梅家养的公鸡打鸣了。
“哎,咱们居然就这么聊了半宿。”谢博宇看向梅栎清眼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卿卿你别担心。既然渤海王家想分开咱们俩,咱们暂时如了他们的意。你这次去守陵,也不是你一个人去…”
梅栎清寻思着谢博宇这话什么意思,门外守着的石青轻呼了一声:“焦先生,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焦渥丹的声音刚刚好能传到梅栎清的寝屋里面:“老身还是不进去讨人厌了,省得遭人嫌弃。”
说完,焦渥丹笑了起来,石青的笑声也夹杂其中。
梅栎清脸皮儿薄,锤了谢博宇一拳:“都怪你,连师父也…”
谢博宇笑而不语,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样子。
梅栎清不像谢博宇脸皮厚,只能把谢博宇推开去开门:“徒弟未能远迎,还望师父您恕罪。”
梅栎清不经意抬头一看,看见了梅十在远处的落寞寂寥,她只能找合适的时候让老祖宗上身和梅十一诉衷肠了。
老祖宗和梅十两个人也不容易,生死相隔还不离不弃,如果换做是她,她估计也坚持不下去。
死去还要活来,去面对让自己活活烧死的罪魁祸首的后代,这每一件都不容易。她能感觉到老祖宗是靠着一口气吊着的,就是为了解决“梅家女”的事情,她不要辜负老祖宗的心意才好。
“我没让宝蓝回来通知你,与你有什么干系?”焦渥丹的眼睛往屋里面扫,看见了谢博宇露出暧昧的笑意:“这一次你去守陵,由师父带着你去。”
“师父您怎么能去呢?”经历了种种,梅栎清对焦渥丹生出了几分师徒情谊:“是娴太妃娘娘让我去的…”
“师父已经去请旨,得到了皇上的恩允。”焦渥丹收起了笑脸:“栎清你放心,师父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师父…”梅栎清热泪盈眶:“您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还不是因为屋里面那个,他一出宫就去远鹤楼找师父了,师父又赶忙入宫请旨。”焦渥丹说道:“可累死师父我了。”
梅栎清回头看向谢博宇,谢博宇对梅栎清展露出如春风和煦般的笑容,似乎将梅栎清心中的坚冰烧出了一个小小的窟窿。
梅栎清此时无以言表,只是呆呆地望着谢博宇,直到焦渥丹在她眼前挥手:“哟,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得了花痴病了?”
“师父!”梅栎清喝道:“徒儿还有东西没有收拾,先行一步。”
梅栎清羞得急忙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