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丫头…”焦渥丹就是为了把梅栎清支开,才和梅栎清说那样的话:“晋王殿下,那边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准备开始了。”
谢博宇眼中的柔情还没有收完:“焦渥丹师父,您觉得这一次我们有多少胜算?”
“我们这边的,加上‘北莫’莫如是那边的,刚刚好。”焦渥丹说道:“一旦开始了,栎清是无法逃避的,这一点王爷要想明白了。”
“如果放任的结果是看着她成为‘梅家女’死去,那本王情愿放手一搏。”谢博宇眼中的温情被冷气覆盖:“拜托焦先生了。”
谢博宇深深地向焦渥丹鞠了一躬。
“老身担不起王爷您这个大礼。”焦渥丹严肃地和谢博宇说道:“这本是老身与各师兄妹了去世俗缘孽,恰好和王爷的诉求一般而已。王爷不用觉得欠我们什么,倒是栎清那边,王爷要和她说清楚才是。”
“栎清她…”谢博宇有口难言:“现在告诉她,也等于把她从本王身边推远了。最后栎清要怪本王的话,本王也绝无怨言。”
石青这时候走到几人身边来:“王爷,焦先生,从南疆来的右护法已经逃回了汝南公主府,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送焦先生和你家小姐去守陵,其他事情之后再说。”谢博宇对石青说道:“本王会和邹阁主详谈一次的。”
焦渥丹点点头道:“丽妃娘娘那边也准备把那件事情挑起来了,之后一系列的事情王爷您也全部都承担下来,您能做到吗?”
谢博宇闭上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唯余坚定:“劳烦焦先生您了。”
京城太尉府。
“老祖宗您怎么亲自来了?您快请进。”高太尉看了看天色,天刚蒙蒙亮,等日上三竿的时候,老祖宗不怕伤了身子?
“事情紧急,我就不多废话了。”远鹤楼住着的黑衣人、高家的老祖宗径自坐到了主位上:“我要你派人去把前往先帝陵的马车截下来。”
高太尉还未得到梅栎清的消息,所以没有闹明白这是哪一出:“老祖宗您这是…”
“要你派人就派人,怎么着?我的话不管用了?”高太尉嫌少见到这位老祖宗发火的时候。
“去先帝陵的人非富即贵,更何况这么赶时间,咱们去截了人回来,会不会…”高太尉极力劝解道:“要不然等人到了先帝陵的时候更容易下手。”
“高扶之!别以为你当了太尉就能在我面前指手画脚。”黑衣人指着桌上说道:“去了先帝陵才是容易被查出来,从京城去往先帝陵的时候有座黑牛山,黑牛山上有一股流匪,咱们劫了人就能把事情推到这股流匪身上。你晓得了吗?”
高太尉有多久没被这么训过了,奈何这位老祖宗比自己的爷爷都大得多,天知道他究竟多大。高太尉自己安慰自己,不要和黑衣人计较:“那晚辈即刻派人去劫马车上的人,不知道马车上的人究竟是…”
“梅家大小姐梅栎清。”黑衣人谅高太尉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梅家大小姐梅栎清对咱们很重要,谢家要她,咱们更离不了她,只要把梅栎清截回来,接下来皇帝要做什么,咱们说话都能多一分份量。你想要的西北大营的主帅才能落到你的身上,而不是晋王那个毛头小子占了咱们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