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啊!”良棋摇头赞叹,对美的欣赏,几乎是生灵的本能。
楼半夏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又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的眼睛没事儿吧,那明明是个男人!”
良棋轻呸一声:“你才眼睛有问题呢,明明是个女人,还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
正当两人为了湖面上与听书交手之人是男是女争执的时候,姽画已经将从湖心亭中救出的女子安置好回来了:“良棋,你真的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去看看眼睛了,那真的是个男人。”
良棋气鼓鼓地扭过头,眼中看到的却依旧是个女人,便觉得是姽画和楼半夏合起伙儿来逗他,遂不再理她们。
湖面的冰层并不十分厚,听书和那只狐妖你来我往之下,冰面上早已多了几个大窟窿。狐妖渐渐失去了耐心,身后的裙摆下探出了棕色的尾巴。
“这个距离,你们俩可以吗?”楼半夏目测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和听书二人的距离,觉得有点悬。
良棋和姽画皆是自信地点头,刹那消失在楼半夏身边。楼半夏也不是畏首畏尾之人,当下一跃而起,在空中祭出焦尾琴,凌厉的琴音顿时响彻这一方天地,数道风刃向着狐妖的方向劈了过去。狐妖闪身躲过楼半夏的风刃,弯腰避过听书的剑,却无法避过左右包抄而来的无形之网。
看着被缠缚得动弹不得的狐妖,良棋一龇牙:“美人儿,干什么不好,非得杀人掏心呐?”
姽画伸手拍了良棋的脑袋一下:“什么时候了还闹呢,人家明明是一个俊俏青年。”楼半夏也在一边应和地点头。
听书的眼神闪了闪:“你们看到的……是个男人?”
楼半夏和姽画都是一愣,良棋平时是不着调儿,听书却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楼半夏不确定地看着跌坐在冰面上的狐妖:“你们看到的,真的是个女人?”一边说话,她的手已经伸了出来,下意识想要去摸狐妖的胸。念及她现在是个“男人”,楼半夏还是没能下去手。
从“落网”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狐妖突然趴在冰面上笑了,仿佛在嘲笑他们有眼无珠一般。
“先把她带回去,再一会儿说不定就有人过来了。”听书收起长剑,东方已渐渐有了鱼肚白,城中的百姓不用过多久就会出来活动,此地不宜久留。
临走之前,良棋转头看了看冰面上的窟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冰窟窿要堵上吗?”
“不用浪费这个力气了。”姽画拖着良棋往回走,“还是要适当给他们一些想象的空间。”
待到天明,看到这些个冰窟窿的人们会有怎样的猜想,他们不得而知,也与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他们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