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现在找她了,反正她忙忙叨叨的也顾不上自己,晚上再说。
想到昨晚的感觉,皇甫焱通体舒畅,“小德子,把奏折都给朕拿过来。”他就在坤宁宫等她了。
庄思瑶现在忙的分身乏术,确实没时间理他。
精装的牌匾庄重而散发着文气,稳稳地挂在了已打扫干净的店铺上。
暗红底,金色的行书潇洒凌然飘于其上,比起周围拘谨的楷体有种别样的风采。
“潇湘居”这个名字是她今早醒来灵光一现想出来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希望名字里的文艺气息能吸引文人墨客或附庸风雅的人前来消费。
毕竟她开的不是免费的书轩,而是看戏的茶楼,除了提高烈焰子民的文化素养,最重要的是挣钱。
万一她以后不想跟皇甫焱过了,最起码她得挣点儿跑路费,不是么?
“娘娘……”
小喜儿还没说完,庄思瑶赶紧扭头,食指抵在唇间,“嘘,小点声,不是告诉过你在外边儿别叫娘娘么?”她要树立平民形象,万一百姓都知道这酒店铺是她开的不敢来消费了怎么办?
就凭皇甫焱这种嗜血不讲道理的霸道土匪形象,她敢百分之百的肯定,百姓绝对不敢来,都老老实实的在家窝着吧!
小喜儿吐了吐舌头,“娘娘,您就自欺欺人吧,这铺子皇上当初从淮襄王手里夺过来的时候惊动了多少人,淮襄王连御状都告上了,您还想着能满老百姓什么?皇上是十三爷那会儿,就是出了名的京城恶霸,皇城根底下的小霸王,这铺子被他抢了去,没准儿都编成段子说书了……再说,这京城就没有密不透风的事儿,老百姓的耳朵都灵着呢!”
庄思瑶无奈的揉揉眉心,她的确忘了这茬事儿了,头大!
抬头,喜儿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庄思瑶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倒是越来越不怕我了哈,这种教训主子的话也敢出口成章?这么没遮没拦的,万一不小心说给皇上听了,看你怎么办!”
小喜儿噘了噘嘴,“奴婢才不会在皇上面前这么说呢!皇上凶巴巴的,一个眼神就吓得奴婢话都说不完整了,哪儿还有机会这么长篇大论的!也就是您……”
喜儿拉了拉庄思瑶的胳膊,讨好的撒娇,“也就是您,奴婢才敢这么放肆,因为奴婢知道娘娘疼我,肯定不舍得奴婢挨罚!”
庄思瑶捏了捏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儿,“就你嘴甜!”
钱多多慢悠悠的从门口踩着软步进来,走到庄思瑶的脚下,爪子往地下使劲一拍,肥硕的身体像踩了弹簧一样瞬间飞起,跳到桌子上,震得桌面颤动不已。
它甩了甩脑袋,转动了几下,然后昂着头极其倨傲的俯视来来回回忙活的众人。
两人正说着话,被它这一声动静吸引过去。
“主子,我怎么觉得它长大了一圈?”小喜儿疑惑的文庄思瑶。
钱多多前段时间出去修炼自然大了一圈,庄思瑶正想编个理由解释,就眼尖的看到那四只肥爪深深的印进了她刚定制的高级红木桌里。
暴躁感“蹭”的升起,庄思瑶怒斥,“钱多多!你看你把桌子踩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斤两啊!跳什么跳!”
正巧一个小厮抱着个花瓶从旁边经过,庄思瑶顺手抽走了花瓶中的鸡毛掸子,想都不想的直接朝面前明显得了肥胖症的小宠身上抽!
钱多多摁了下前爪,轻盈的飘飞而起,落在不远处的另一张红木桌上,四个标志性的掌印再次浮现。
“钱多多!”庄思瑶瞪圆了眼,只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你想死是不是?”
她边追边喊,“你知不知道这桌子有多贵?老娘花了多少钱?这是从缅甸专门运送过来的白酸枝老料红木,奥氏黄檀!你个小混球知不知道有多贵啊啊啊……每立方米就折合人民币4.6万!你当玩印戳呢,给老娘使劲儿刻坑!”
庄思瑶追着钱多多满屋子的跑,周围的吓人一时间看得呆愣,都站在原地不敢动,看着屋里……人飞狗跳!
小喜儿吞了吞口水,决定收回刚才的那句话,“娘娘也好凶啊……”
门口,一阵强劲的风吹进来,深夏的天气多是闷热的暖气,即使有风也带着不可理喻的炎热,这么一阵冷风吹进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庄思瑶不得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门口望去。
金色的马车带着阵阵强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茶楼的门前。
两匹野性极强,被粉刷成金色的马,并驾齐驱,马鞍由一个个金子亮片拼成,矜贵的无人敢驾驭;轿帘桥身外围一圈,全部由一颗颗极其珍贵的南洋金珠串成,明艳亮丽,璀璨夺目……
流光溢彩、金碧辉煌以不足以形容它外形的奢侈,轿子两侧,依次排开的穿着金色铁甲的骑士,严肃威严,阵势浩大,在耀眼的阳光下反射着强烈刺眼的光芒,彰显着轿中人不菲的身份。
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唏嘘声,眼前的一切在每个人心里产生了极大的震撼,很多人都直愣愣的看着,一时间寂静无声,大家都屏气凝神,等待着重量级出场人物。
庄思瑶眯了眯眼,心中已有了揣测。
如果没有见识过轿中人的垃圾作风,她一定会双手捧心,做花痴状:哦,土豪,带我一起装逼一起飞……
就算一起飞不了也要拉着他听听戏,喝杯茶,痛宰他几十万两金子!
庄思瑶回神,冷静的声音响起,“都愣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不好好干,月底工资扣光!”
果然,最后一句话极为管用。
再想一饱眼福,那也是人家的钱财,月底工资没了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