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刘的老童生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点了点头。
“他们,这些人想做什么?”姓张的老童生害怕的问道。
“这、谁知道,我就说他们不尴不尬有些蹊跷……”姓刘的老童生把瓶子放到床上说道。
姓张的老童生突然指着木盒中道:“刘兄,盒子里是什么?”说着把脑袋凑近盒子想看清楚。
姓刘的童生听了他的话,也赶忙往盒子里看去,盒子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但盒子的底上却画着一个虎形的标志。
“这是什么?”姓刘的童生瞪大眼睛看着那标志,奇怪的问道。
姓张的老童生问道:“什么?”
“像是个老虎……”
“老虎?”姓张的老童生吓得一哆嗦。
“张兄,怎么了?”姓刘的老童生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
“刘、刘兄,我们明天还是别考了……”
“不考了?为什么……那帮瓷器商人就算是要做什么也不会对我们下手的,要不然就不会送瓶子给我们了……”
“那只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姓张的老童生害怕的说道。
“什么人?难道是……”
“是流寇,而且是大流寇头子张黄虎的人……”
“什么?张兄,你怎么知道?”姓刘的老童生听到张黄虎三个字也吓了一跳。
“这老虎……”姓张的老童生指着盒子底的老虎标志道,“就是他的标志。”
姓刘的老童生看着盒子底的那老虎标志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姓刘的老童生看着一直没动静的姓张的老童生道:“张兄,我们怎么办?”
姓张的老童生看了他一眼道:“明天一早,城门一开我们就出城……”
“真、真不考了?”姓刘的老童生不甘心的说道。
“刘兄,老命要紧,张黄虎的人在这里,只怕这几天他们就要攻城了,我们待在城里只怕会殃及池鱼,没命回去了。”姓张的老童生叹气道。
姓刘的老童生知道他说的没错,虽然遗憾却也没办法。
两人这一晚上担惊害怕,生怕那些瓷器商人变了卦,把他们杀死灭口,一晚上坐着没睡直到天一擦亮,便赶快出了门往城门赶去。
他们走了不久,对面瓷器商人的房间门也打开了,那个之前瞪过姓刘的老童生的大汉和一个矮瘦的后生从屋里出来,也往两个老童生走的方向走去了。
那两个老童生后来怎么样了,作者也不是十分清楚。
不过,姓张的老童生猜的没错,只过了两天,张黄虎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庐州府城下,知府亲自到了城墙上和官兵一块守城。
张黄虎的军队一时之间攻城不下。不过城里很快四处火起,起了骚乱,几百个商人、秀才打扮的流寇从城里往城外杀来,和城外的流寇军队里应外合,很快便将庐州城攻下来了。
庐州府知府和余督学以及几十个童生、秀才都被杀死或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