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相对较宽的道路,通过了这座村庄,使得整座村庄大致上呈现出东西走向。
到了村东头的邱书仪东方以巧二人,就以极慢的速度,向村西那边走。
这是在干嘛呢?在扫神识。
当然,是邱书仪在扫。东方以巧此时还只有灵识,没有神识。
这回扫神识,就是摸不是看了。
扫得很仔细,也很费精神。稍累,就歇歇。稍恢复,就接着干。
发现一名具有修为的人。
东方以巧把那人拎了出来。一看,练气六层。但后面跟了一串人。有叫爹的小孩,有叫孩他爹的妇人,还有叫三子儿的老翁。
邱书仪见了,让东方以巧把人放了。然后继续慢慢走,继续扫神识。
东方以巧亦继续跟在邱书仪后面。
不久,又发现一个具有修为的人。
东方以巧又去把人拎了出来。这是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练气七层,身上还有点伤。
这回,后面没人跟着大呼小叫了。不过,看热闹的人,仍然有。
邱书仪发现,看热闹的好几个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然后,邱书仪让东方以巧检查那个女人的伤。那伤,是锐器划伤。就让东方以巧把那个女人放了。
——
村民,并不是都在屋内的。也有些村民,呆在室外。
这儿单指村庄里面的村民。村庄外面的村民,邱书仪已经用神识扫过了。
村庄里的房屋,也不是完全连续的。房屋与房屋之间的空地距离,有时甚至超过三十米。
现在,邱书仪东方以巧就走到了这样一个豁口。
东方以巧往豁口望了一眼,望见两个人,一男一女。不对,应该是三个人。因为那个女人,怀中还抱了个孩子。
邱书仪自然也看见了。那个怀中的孩子,首先就被排除了。只注意两个大人就行了。
两人的衣着没有问题,跟别的村民没两样。神识一扫,没修为没伤,也没有问题。
此时,那个男人,一边往侧面远处看,一边往村里走。女人,则背对邱书仪,正往村外走。
邱书仪看到,那个男人一脚踩到坑里,身子歪了一下。但他并不在乎姿势是否优美,直接一个小跳,再往侧前小窜了几步,接着就往前走了。之后,脑袋仍然偏向侧面。似乎侧面远处有什么事情,在吸引着他。
女人则不了。身为乡村女人,居然在走碎步。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很短。而且时不时的,还有迟疑、中断的现象。
这女人,在紧张什么呢?
——
因为心中疑惑,吕林兰就扫了一下女子的全身。
女子身上并没有储物袋等一切与修仙。除了左手抱了个孩子之外,右手还拿了个饼子。饼子并不大,用荷叶包了,只在女人的右手掌露出了一小部分。
继续向前走,男人、女人就越走越近。
邱书仪发现,那个女人右手加力了。离那个男人越近,女人的右手就越是用力。眼看着大半个饼子都被捏碎了。
邱书仪看不到女人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那个女人非常紧张。还好,女人抱孩子的左手没有加力。
难道,那个男人是女人的情哥哥?可是,那女人怀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终于,男人、女人擦肩而过。
女人的头,瞬间垂得更低了,都快贴着怀中的孩子了。右手的饼子,完全变了形状。
这是由紧张转化为伤痛了么?是因为那个男人没有注意到她么?
“哺!”
突然,那个男人停步转身了。
女人低垂的头顿时扬起了一些,但她身子依然僵硬,也没转过身来。
男人倒转回去,站到女人的面前,一个劲儿地左瞧右瞧。很快,男人发现女人手上的饼子,一把,就抓了那个饼子,然后往邱书仪所在的方向跑来。
那个女人,在男人打量的时候,虽然没有扬起头来,却没有后退半步。但是,等那个男人抢了饼子,跑了这宾,女人的头一下就伏到了孩子身上,肩头也塌了,似乎还有一点耸动。
哭了吗?但为何还在往村外走?
——
邱书仪不看了,沿着大路,继续前行。
走了两步,邱书仪突然往旁边一指,说:“那边……”
总共就两字。
邱书仪一个闪身,约一秒,越过三十多米的距离,右手往先前看见那个女人的后颈一抓,再往旁边一拖。因为女人四肢不受控制,怀中孩子就掉了下去。邱书仪用脚一勾,接住再抛上,左手就接孩子。
然后,邱书仪转身走回东方以巧这边。
不知道从哪儿冲出一个老太婆,边跑边哭;“乖孙有事没、乖孙有事没?都怪这个杀千万的贱人……”
老太婆离得尚远,突然有一人,插在了前面,几步就容到邱书仪东方以巧的面前。
定睛一看,居然是刚才跟女人擦肩而过的那个男人。
男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前辈、前辈容秉:这个妖女拿了我孩儿,强逼我等照她吩咐做事。请前辈责罚!”
这个时候,老太婆也跑到近前了。腿弯了几下,都没跪得下去。不是不想跪,而是稍不注意,就会摔倒。
邱书仪立即挥了一道风,把老太婆扶住了。说:“我们只抓贼人,不会怪罪任何无辜之人。”
老太婆跪不了,就连声道谢,又让那个男人多磕几个头。
这回,邱书仪没有阻止。一直等那男子磕完头起身,这才将左手的孩子递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