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邱书仪东方以巧招出飞剑,飞上天空。
离村庄远了,邱书仪将手中半死的女人收进王正喜那个储物袋,直接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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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花了两天。回去,不到一个时辰。
飞到大本营,神识一扫,里面没人。
邱书仪就没有降落,直接带着东方以巧往南云镇方向飞,去接吕林兰陶念二人。
飞着飞着,邱书仪突然听到陶念传音:“方向偏左一点。”
调整方向之后,二人再飞,不久,真的就迎着了吕林兰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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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本营之后,邱书仪东方以巧拿出王正喜王正化的储物袋,把二十具尸体放了出来。
东方以巧说:“我们完成了任务。”
“不错啊。看你这副模样,就知道没有漏掉一人。”吕林兰说。
“呃……”东方以巧嗫嚅道,“差点,就要漏掉一人了。幸亏小邱……小邱聪明,”总算叫了声小邱,把“妹”字省了,“哎小邱,我没弄明白,你咋个就知道那个女人是王家的贼人呢?”
陶念道:“哈,你肯定一直想问,但小邱妹带你一直飞,就不给你机会发问。是吧?”
“就是、就是!”东方以巧狂点头。
邱书仪道:“那就像个故事。难道要我给你讲一遍,回头又给她们两个再讲一遍?”
东方以巧应道:“怎么……会。”其实说的是“怎么会?呃,果然会。”因为东方以巧想到,自己听了故事之后,肯定会对吕林兰陶念说。自己说不清楚,吕林兰陶念二人就会问。那样,邱书仪果然就只能再讲一遍。
其实,邱书仪是有点私心的。最后一人的抓获,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一直以来,邱书仪都被东方以巧强大的战力压着。好不容易发挥出自己的特长了,所以想在吕林兰陶念二人面前表表功。
吕林兰说:“这事不急,呆会再讲,先把尸体收了。”
陶念说:“用一个储物袋就行了。到时候放出来给王家那些老家伙看看。”
“对了,”邱书仪道,“这次全歼王家精英小队,也因此缴获了大量的修炼资源。”
吕林兰道:“太好了。等闲下来,我们再慢慢瓜分。对了,我们仨不用丹药,丹药全是你的。你可以直接使用。”
实际上吕林兰东方以巧还是可以服用丹药的。只因为功效很弱,所以就懒得服用了。
——
老实说,可以不用睡觉之后,修仙者的夜晚,是很无聊的。
现在,有故事可以听了。
邱书仪说:“我们发现少了一个人之后,我立即飞到空中,由远及近,把周围十里都扫了一遍。最后确认,那个人一定藏在村子里。”
陶念问:“万一那人飞走了呢?”
邱书仪说:“对方的金丹,先前已经确定,一个不少。能够飞行的,就只有筑基。筑基修士要升空,动静大,时间长。就算东方身在混战之中,相信她也能发现。她那边还没打完,我就到了。呃,应该是人虽然没到,但神识到了。所以,我确信没人飞走。”
“过关,继续往下说吧。”陶念说。
“然后我就跟东方一起,仔仔细细地扫视村庄,”邱书仪说,“因为耽搁了一些时候,相信对方已经换了衣服。所以我们扫视的重点,就是那些有修为的,身上有伤的。
“结果,那村子里面居然很多人都有修为。虽然只是练气,但王家精英里面就有两个练气的。
“怎么办呢,我就让东方拎人。人一拎出来,后面跟一串,有叫爹的、有叫孩他爹的。
“我就想啊,对方只有一人,若被抓,则村民将不会受到威胁。所以,那些哭喊的村民,是真的。拎出来的人,则是错的。我们就放人喽。”
东方以巧突然插言:“我记得有个女人,抓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村民哭喊。你为什么把她放了呢?”
邱书仪说:“是没有哭喊,但也没有欢呼。旁边的村民,一个个眼睛贼亮,好几个还带着窃喜。那只能说明,那个女人,是村民讨厌的人,而不是跟村民无关的外来者。”
“好吧,我懂了。”东方以巧说。
——
邱书仪继续说:“我们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处豁口。那道害口很宽,有小路通向村外。我们到的时候,豁口这边,有一男一女,和一个孩子。神识扫了一下,发现两个大人都没有修为,身上也没有伤。
“男人,大大咧咧的,自村外走来。一边走,一边还在朝侧面张望。对前面的女人,视而不见。明显没把女人放在眼里,放在心上。
“抱着孩子的女人,则是一颗心,都系在那个男人身上。她没抱孩子的右手,拿个一个饼子。那是她准备送给那个男人的饼子。但也许因为她带着孩子,属于二婚,自我感觉有些配不上那个男人。所以她走得颤颤微微的,心里十分紧张。离那个男人越近,她的右手就抓得越紧。最后,差点就把那个饼子给抓烂了。
“然后,男人和女人擦肩而过。男人根本就没注意女人。女人则仿佛得到了配不上的证明似的,整个背影,都充满了伤痛。
“忽然,那个男人喊了一声“喂”。女人停住了,心里泛起希望,但又不敢确认,没有转过身来。男人则走了回去,到女人面前张望了几眼,然后抓了女人手里的饼子,就大步走了。
“起先,还以为那个男人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后来方知,那个男人只是闻到了饼子的香味。那个女人的背,一下就弯了,顿时老了十岁。
“然后,我确定,那个女人,就是王家贼子。闪身过去,制伏她,再夺回孩子。村民一下就过来了,证实那个女人的确是王家贼子。而那个男人,刚好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我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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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以巧不依了:“不行、不行,你还没讲,凭什么认定那个女人是王家贼子的。”
吕林兰道:“东方你认为,那个女人在干什么?”
“她没干什么啊。对了,她想接近那个男人。”东方以巧说。这个回答没错。翻译成现代语,则是她想向那个男人表白。
吕林兰说:“男人想接近女人,女人想接近男人,都很正常。但是,你要注意,你们刚刚在那个村里杀了十七个人。真正的村民,个个胆战心惊。哪里还会有心思想那男女之事!”
东方以巧说:“其实那个女人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我知道了,她一定很紧张,她假装的一切,就是为了掩饰她的紧张。”
“说得不错,”吕林兰说,“人在紧张的时候,身体会出现一些不受意识控制的反应。有的人会颤抖,有的人会走来走去。那个女人的确在掩饰,但她掩饰的,并不是紧张,而是对我们四人的强烈愤怒。”
“愤怒?”东方以巧愣了一下,说:“他王家那么蛮横,无怨无仇的,就要杀我们。后来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们的麻烦,难道他们还有理了?”
吕林兰说:“角度不同,感受也就不同。你把你当成王家的一个后辈,再想想。”
东方以巧果然想了一下,然后苦着脸说:“我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