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先是试了试秦太傅的额头,发现他的高热越来越严重了,额头要比之前更加的烫手了,再一看他年纪又有些大,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思考了一番,转身对着一旁的承怀礼交代道:“这老者年纪大了,这般高热不退,怕是有些麻烦,你还能找到其他的大夫吗?我们这小医馆,大夫医术怕是有限,如果可以,请另请高明吧。”
承怀礼一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想法,但是一时半刻他还真的没法去找什么高明。
“费什么话,既然进了你这医馆,你身为大夫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赶紧替他降温。”
那大夫见他如此的凶,也不敢再多说废话,反正该说的自己已经说过了,要是真有个万一,那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温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秦太傅的发热还是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这时距离事出大概过了约有一两柱香的功夫了,承怀礼见这诊治毫无起色,心里着急到了极点。不停的在一旁走来走去。
见他如此,这下满屋子里的人都开始着急起来。皇帝尤甚,毕竟是他不停劝阻执意要出门的,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有些不好向秦太傅家里交代,人治好了还好说,可这万一要是…皇帝有些不敢想象,内心里渐生愧疚。
流芳见承怀礼有些慌乱,只好先走上前去,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秦太傅的情况,承怀礼见她如此,竟在心里抱有一丝希望,他也不知道这一丝希望是从哪升起的,但就是这一丝希望,让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在一番查看之后,流芳觉得秦太傅现在的状况有些像是被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这要是放在她原来的世界,倒也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可是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有所谓的退烧药和消炎药吗?
“大夫,能不能给他用些退热的药”流芳觉得当务之急是把高热给退下来,于是便同大夫说了自己的想法。
大夫:“我已经让徒弟在熬了,马上就来了。”
流芳:“中草药?”
大夫:“当然,不是中草药难不成姑娘你还有别的药?”
听见大夫说是中草药之后,流芳觉得事情麻烦了,不是说中草药不好而是它的药性来的太慢,太过温和,可是秦太傅现在的状况怕是没办法继续在等下去了。
既然如此,就不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那副药上面了。
“承怀礼,你着俩人上街去买些白酒来,记住只要白酒,多买些。”
承怀礼见她像是有把握,也没多说,直接遣了名随行的侍卫去买酒。
“姑娘是打算拿酒给他降温?”一旁的大夫听见流芳交代的话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流芳:“你知道酒可以降温?那为什么刚刚不用?”
大夫:“这可就冤枉了在下了,我是看这老者年纪也挺大了,那酒虽说可以起到暂时降温的功效,但是,老人家身体到底是比不过年轻人,这万一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也就一小医馆,付不起责。”
其实从他们一进入医馆开始,大夫就看出这几人非富即贵,既是如此,自己还是少招惹些麻烦为好,保守的治疗虽说疗效不怎么好,可是也不会出意外啊。
面对这样的人,流芳也懒得再去同他争辩些什么,转身来到秦太傅的身边,说了句:“多有得罪了。”然后在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徒手把秦太傅的里衣给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