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怀礼见她如此动作,脸都变了,立刻上前把人给拉开。
“你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意去拖一个男子的衣服。”而且还是个年纪都能做你父亲的男子的衣服。
流芳有些不太明白承怀礼为什么会朝自己发脾气,而且还是在这么个档口。
“我是在为一会儿的降温做准备,待会儿要用白酒把他全身都给擦拭一遍,衣服当然要全都脱掉啊。”
承怀礼顿时被她的理所当然给气的无话可说,但是一想自己不说的话,这傻子怕是又要去脱秦太傅的衣服了,于是,承怀礼只得把她拉去一旁,让她站着不准动。
“还是我来吧,我比较方便一些。”
流芳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就按照承怀礼说的那样站在一边,不在上前去插手。
酒很快就被买回来了,承怀礼找医馆里的大夫要了块布,把它沾了些酒,然后按照流芳交给他的办法,直接在秦太傅身上擦拭了起来。这是个体力活,擦拭的时候为了能让白酒更充分的停留在皮肤表面,需要用些力气。
一个周身下来,承怀礼这个气血方刚的小伙子都开始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效?”擦完之后,承怀礼立即朝着流芳问道。
流芳没有回答他,而是走上前,把手放在了秦太傅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发现秦太傅的额头还是很烫,不过较之刚刚,发热好像是褪去了不少。
“应该已经见效了,没有刚才之前那么热了。”
承怀礼开心极了,走上前去试探了一下,结果发现的确如此,就立刻又准备拿起布打算给秦太傅在擦拭一遍,结果却被流芳阻止了。
“你该不会是想要再来一次吧?”
承怀礼道:“既然见效了,那不是应该乘胜追击吗?”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没什么不对的啊?
流芳朝他摇了摇头:“不行,这种法子本就是应急用的,不可以频繁使用,如果让皮肤吸收过多的酒精,你就不怕秦太傅到时候会酒精中毒?”
听见“中毒”俩字,承怀礼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中毒?可是这些酒不是在街上的酒肆里买的吗?怎么会有毒?应该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到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酒里下毒吧?”
流芳:…“我说的酒精中毒,并不是指酒里有毒,而是一个人如果饮酒过量,也是会死人的,这秦太傅的年纪本来就有些大,这些天据我观察,他并未有饮酒的习惯,这一遍怕是已经有些勉强了,在擦一遍,焉知道他承不成受的住?”
听见流芳这么说,承怀礼只能作罢,刚好,医馆的小徒弟端着刚刚煮好的药走了过来,承怀礼便接过了药碗,亲自喂了药。能做的他们是都做了,这之后,就只能看秦太傅自己的了。
“怀礼,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抓紧回去才好,家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定会治好秦太傅的。”
承怀礼也是这么打算的,见皇帝先开了口,几人便架起秦太傅上了马车,朝着行宫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