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香对承怀礼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就在几个月之前,他还近距离接触过。
现在再次闻到,所以在第一时间脑海里就想起了她——流芳。那个已经逝去很久的人。
人是在承怀礼面前没的,所以承怀礼这会儿并不会认为这香味是流芳留下的,结果等追查的官差回来,印证了他的想法。
杨明从手下人那儿接过来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令牌,看着熟悉的令牌,承怀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着手中的太子府令,如果这事儿真的和太子府有牵连,承怀礼觉得并不是自己能过决断的了,于是他便带着那刚刚拿到手的证据,直接去了皇宫。
在看见那个令牌之后,皇帝脸上表情很难看,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定下的未来储君会是个这么没有耐心的人,居然为了自己的前程,把全天启的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看着那太子令,皇帝对着承怀礼问道:“你觉得这事儿有几分真?”
承怀礼自然知道仅凭一个太子令当然不能直接对太子产生多大的威胁,可是现在皇帝这么问,就让他有些抓不住他的想法了。
“回皇上,臣觉得仅凭一个太子令,并不能直接定罪,要想知道是不是和太子府有关,臣觉的可以把太子宣进宫,直接问其便可。”
皇帝听完承怀礼的建议之后,冷笑了一声:“哼,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承认?他就不会辩驳?你也说了仅凭这个太子令,并不能直接定罪。”
承怀礼听皇帝如果问,便知道,皇帝已经对太子不满了,“可是这府令也不是寻常人能拿得到的,定是和太子府有干系的人,即便和太子没关系,那他府里一定有人参与或者说是谋划了这次的事件,臣觉的到时候,不管太子是否会承认,只要我们咬死这一点,让他交出人来,想来太子也定不会拒绝的。”
承怀礼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皇帝,“说的不错,只要这凶手被揪出来了,还怕这幕后之人查不出?”
承怀瑾是在承怀礼入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被人给宣进了皇宫。
等他一进御书房,皇帝直接把桌上的太子令扔到了他的脚下。
“看看是不是你府上的东西。”
承怀瑾看着脚下的太子令,脸上神色没有任何波动,一副不明就里道:“回父皇,这的确是儿臣府上的东西,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父皇这儿?”
皇帝听他这么问,立即冷笑了一声:“当然是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才会落到朕的手上,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是朕去偷的?”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想要个什么还不是张张嘴即可,哪里能用的上偷这个字。
“父皇严重了。”
“皇上严重了。”
承怀瑾和承怀礼听见皇帝气的开始说胡话,赶忙伏低做小。
“严重?太子觉得朕说的话严重了?那好,你来说说,你太子府的门令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不要告诉朕是它自己长腿跑过去的。”
承怀瑾在进宫前就觉得他这次进宫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在等着自己,现在听皇帝如此问他,便知道自己被宣进宫的缘由了。
承怀瑾先是朝着承怀礼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皇帝看见了,立刻大发雷霆。
“朕让你说说原因,你看恒王干什么?怎么难不成这令牌是恒王给扔在案发现场的?”
面对皇帝在三发脾气,太子直接跪了下来,低着头回者话:“回父皇,儿臣的确不知道这其中缘由,既然这令牌是恒王发现的,您大可让恒王去儿臣的府上搜查一番,这令牌我府上的不管是小厮还是丫鬟,都是人手只有一副,如果是近期丢了,那他手里就没有了,所以语气在这儿怀疑,还不如直接派人去府上搜查一番,儿臣也能自证清白。”
皇帝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太子这是把自己从这件事中给摘出来了,不管是不是他府上的人干的,都和他没了干系。
“既然如此,恒王,你就带人去太子府搜查一番,朕和太子就在宫里等着你带结果回来。”
这话一出,太子势必要被迫留在宫里了,但是承怀瑾在听见皇帝如此安排是还是神色自若,这倒是让承怀礼觉得眼前这人能一直稳坐在东宫怕是不知表面这么简单。
承怀礼领旨之后,自是不敢多有耽搁,出宫之后,直接带着大理寺的官差和杨明直奔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