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差靠近太子府的时候,和太子府的府兵发生了摩擦。
身为府兵,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太子府的安全,现在见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太子府,自是不会让承怀礼他们过去的,可是承怀礼是有备而来的。
只见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了皇帝出宫前给他的圣旨,众府兵见来人手持圣旨,自然不敢在多做阻拦,直接放承怀礼他们进去了。
在太子妃郭氏的主持下,全府的下人都被聚集在院落中,承怀礼命他们拿出自己的腰牌,以便方便官差的查看。
等杨明带着人验证过院落中所有人手中的腰牌之后,已经过去了大半日。
查验回来的杨明对着承怀礼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白,就是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承怀礼看着院落中站着的那些人,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转头问太子妃道:“这府中所有人都在这儿了?”
太子妃被他问的有些不自信了,朝着院中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她看出问题来。
“不是,本宫刚看了一下,好像太子身边的一个谋士没有过来,这样吧,恒王在等片刻,本宫这就遣人去寻他过来。”
听见太子妃如此说,承怀礼心里有预感太子妃口中的那人怕是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于是他直接找了俩人跟在了那前去寻人的丫鬟深后,太子妃见状也没说什么,毕竟大理寺办案,有时候就连皇帝也不会出言干预,自己只是太子后院家眷,没有权利干政。
流逝原本想要跑路的,昨日他回太子府时才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腰牌丢了,想到有可能会丢在了那轿夫家里,流逝就知道那群官兵找上他是迟早的事儿,于是他打算把住处的痕迹清理干净之后便销声匿迹的,可是承怀礼来的太快了,快的有些让他啐不及防,所以直接被跟在丫鬟身后的官差给带了回去。
承怀礼原以为自己只是找到了个嫌犯,可是在看见流逝的样子之后,他觉得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就连一旁的杨明看见流逝时也一脸的惊讶。
这人不就是之前他们发的海捕文书的那个盗窃贼吗?怪不得一直没找到人,原来是藏进了太子府。可太子怎么会用一个有盗窃行径的贼子,还是说此人贯会演戏,就连太子也给蒙骗过去了?杨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现在的猜想。
毫无疑问的,流逝手里根本就没有令牌了,因为属于他的那个这会儿在皇宫御书房里。
人承怀礼在和太子妃大过招呼之后,直接给带走了,直接带进了皇宫里。
皇帝看着被承怀礼押进宫的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确认无疑了?”
眼前这人也太过瘦弱了,那轿夫常年做些苦力活,怎么着也有把子劲儿,怎么会被如此瘦弱的人给杀死?
承怀礼挥刀:“已经核实过了,全府上下只有此人没有令牌。”
流逝一听承怀礼如此说,立刻想要替自己辩解,“回皇上,草民之前出府时不慎将腰牌给弄丢了,所以现在手中才会没了。”
皇帝不想问罪他的不知礼数,听见他如此为自己辩解,心里简直想要发笑。
“你是何人?于太子有何关系?”
流逝回道:“草民承蒙太子殿下看的起,在府中做个小小的谋士。”
一听见谋士两字,皇帝瞬间想起一件事儿:“之前是不是你通过太子递话给朕说恒王府里的那个村姑是个妖孽?”
流逝一听皇帝居然问他以前的事儿,他也猜不准皇帝是想干什么,于是只好先认下这桩事儿。
“回陛下,是草民。”
承怀礼在听见他承认的时候,瞬间怒目而视着流逝,原来就是因为这厮的话,才让流芳惨死在自己面前,承怀礼恨不得当场就把人给撕个稀碎,好让他下去陪流芳,可一想到流芳也不见得想看见他,便忍住了,让他直接死去,简直是太便宜他了,流芳死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势必也要让他好好的尝一尝个中滋味,毕竟生不如死可是比死亡还让人痛苦万分啊。
皇帝看承怀礼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从此以后自己在他心里顶多就是个被谗言佞语蒙蔽的人,至于流芳的死,他大概不会在怪自己了吧?
“朕想知道,你与那轿夫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要杀人灭口。”
流逝还想试图狡辩,可惜身为上位者,皇帝如何看不出来,见他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直接把人给了承怀礼,让他带回大理寺去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