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公子的小厮二胡没有想到他们家公子这一次居然真的料事如神了。
南辞居然真的被人带过来了。
但紧接着,他心中爆发出来的更多是气愤。
他想着,这南辞也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的好,那么的英明神武嘛!
居然这样轻易的就相信了小人的传言,相信这件案子跟他们家公子有关系,甚至还上门质问来了。
二胡越想越气,等南辞到了近前的时候,更是心直口快的明嘲暗讽起来:“南大人怎么来咱们这偏僻的小地方了,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亏得我家公子之前多有崇拜你,结果呢,你也不过就是如此。”
南辞直接就被这一痛责问给弄懵了。
这人莫不是吃了炮仗不成?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文家就是这样子待客的?”南辞话里的意思是在责怪二胡。
但目光却始终看着带她来这里的人。
那人赶忙辩解:“大人,您恕罪,许是二公子平日里没有时间管教,所以才会让手底下的人冲撞了您。
小人这就叫人带下去好生调教,您别生气,文家的家教还是好的,咱们的待客之道也……”
“也什么?”南辞冷笑了一声:“怎么说我也是完成的少主,又是这刑狱司的大人,我来你们文家拜会,你们不说出门相迎,还让一个小小的吓人口出不逊。
说起来,我进你们家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吧,怎么就一点儿没见到文夫人或者是你们家小姐出来相见?
莫不是在你们文家人的眼里,我这个南城少主已经是可以随随便便用一个不受宠的公子来敷衍的吗?”
那人直接就结巴了,也傻了……
不是,这不是一开始南辞自己说的,有案子要上门问一问二公子的吗?
怎么就成了他们家夫人和小姐没有礼貌不出来相迎了,她也没说是来拜访的呀?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夫人和小姐也不会觉得晦气,就连面都没有出。
明明知道这样子会落人话柄,遭人口舌,可夫人和小姐还是没有出来,不就是担心案子会牵扯到她们身上,受到牵连吗?
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南辞不理会已经傻掉的领路小厮,冷哼了一声:“此事我也不予你一个小小的下人计较,你且去问问你家夫人和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是这文家门槛儿如此金贵的话,我南辞也不是那恬不知耻的人,非要冷脸热贴着你们的屁股。”
领路小厮更懵了……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么?冷脸热贴?
可南辞不给他更多懵逼的机会,直接又说出一句:“我已经早早的就让人送上了拜贴,也是你们家的人亲自去回消息给我说,今日可以上门拜访。
我这姿态可一点儿都没有摆高,结果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敢在我面前摆谱了。
如此,文家恐怕也没有什么一定留下来的必要了。”
她冷哼了一声,直接就进了文二公子的院子。
领路小厮想要追,但是没敢,同时也不明白南辞为啥要进了二公子的院子。
按着她刚刚的气愤程度,不是应该直接甩袖走人么?
那样子,摆明了就是说狠话的样子啊?
不过,纵使他心中有千万种疑问,也不敢在这个档口问出来。
甚至他还要庆幸南辞并没有直接就走,他还能够有一个挽救的机会。
且不管南辞是真的递了拜贴还是没有递,至少她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夫人和小姐若是再不出来相见的话,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所以领路小厮没有去追,而是迫不及待的去了文夫人的院子里,将这一切报给文夫人知道。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走到半路,他突然就双腿一软,人事不知了。
文二公子的院子里,二胡傻愣愣的端了茶进来,还没有从刚刚男子的一系列神操作中回过神。
但是他却知道,刚刚自己的一瞬间冲动肯定是给二公子惹祸了。
所以这会儿始终都很小心的做着事儿,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
文二公子却是早就已经听到了二胡在外面说的话,原本他是想要赶出去阻止的。
不过快要行至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南辞说的那一番话。
他想着或许南辞是另有目的,便没有出去打扰,以免破坏了南辞的计划。
但是他这一会儿也是有些忐忑的。
担心自己没有出去阻止二胡,会给南辞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过南辞却并没有说什么,她犯不着同一个小厮计较,她只是来查案的,只要文二公子配合就成了。
“文二公子似乎早就在等着我过来。”南辞喜怒难辨的说道:“不知道文二公子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呢?”
“我哥哥的事情……想来大人会怀疑到我。”文二公子一开口,心头的紧张反而散去了:“如果哥妻排除了嫌疑的话,那么接下来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我了。
如果幸运的话,大人可能还会得到一些证据。
证明我是为了攀高枝儿想要取代哥哥,成为哥妻的续弦。”
“文二公子为什么会这样想?”南辞微微挑了挑眉:“我并没有怀疑过文二公子。”
文二公子闻言只是摇头:“大人如果没有怀疑的话并不会过来。”
他笑了笑,有些凄凉:“那一日,不是只有文寒一个人去探望哥哥,还有我跟着一起。
可我当时带着包裹,明显就是打算同文寒一起住下来的。
但是当天夜里,我就连夜回来了,并且没敢走门,是从离我院子不远的一处狗洞钻进来的。
那个时候我哥哥就已经死了。
所以于情于理,只要我哥妻的嫌疑被洗脱,大人就一定会想到我的身上。”
南辞倒是很意外文二公子的话,她嘴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所以文二公子是凶手么?”
“我是凶手。”文二公子大大方方的承认:“的确就是我害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