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包鲜花饼,说是为了给薛小小尝鲜特地起早去排队买的,滇西的鲜花饼确实鼎鼎有名。不过显然这个理由强硬的很,但薛小小还是很给面子地没有找茬,或许现在还不是非要兴师问罪的时候,毕竟书玉也是替舅舅办事。
书玉没说几句话又明目张胆的走了,说是去熟悉行宫里面的路,薛小小也实在没理由跟着。方才在傅承瑾的屋子里呆久了又感觉身上疲软的很,也不知傅承瑾的周围是有什么怪异的东西,总让自己不自在的很。现下就只能去骚扰骚扰沈湛了。
薛小小手里拿了块鲜花饼边吃着就往小厨房走去。说实话鲜花饼的确不错,不过辅以谎话就让人觉得食不知味了。
正如傅承瑾所言,小厨房里,沈湛正沉浸在自己的花草药世界里。偌大的小厨房里,竟然只有沈湛一人,大约是被屏退了。沈湛满脸严肃,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事情。
听到有人靠近,沈湛头也没抬,皱着眉说道:
“怎么还有人不识好歹地进来,没看到我在忙吗。”
薛小小听到耸了耸肩,无辜地说道:
“或许你在屋外立个牌子说“入此地者死”,我可能就不进来了。”
沈湛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到是薛小小,脸色和缓了些,但立马又低下了头:
“薛姑娘有事吗,沈某遇到了些问题,身边有人就很难集中,若不是什么急事便等沈湛闲下来再说吧。”
沈湛语气里满是让薛小小走的意思,但薛小小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玩耍的由头,并不理睬,兀自走向前侃侃道:
“问题?不如说与我听听,这两日我也有研究过你手里的这些花草,也听许多老人讲过这些花草的故事,说不定可以,.....”
听到薛小小又开始拿出说书那一套腔调,沈湛更是没法集中了,一下子打断道:
“好了,薛姑娘你还是走吧,事关傅承瑾的病情,这里的花草药理难测,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你就别给我添堵了。”
薛小小悻悻,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但是心里却依旧不依不饶,不信我呗?那我就在边上看着,看你能弄出个什么来。
薛小小这么想着,就随意地在一边坐下来,看着沈湛忙前忙后。
实话说,沈湛还是很专业的,就说他手边那株垂丝海棠,自己第一次见到时,觉得那玫瑰红色的花朵极为好看,便折了几支放在屋内,可没过几天就死了。
问了宫殿里做事的本地人,才知道这花喜光,自己非要放在屋内,可不就必死无疑。而沈湛倒像是摸清了这花的套路,放在窗边,阳光照射下,开得竟比院子里的好。
面对沈湛的专业,薛小小选择了乖乖闭嘴,薛小小转身走向窗边,打算自顾自地打发时间,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小随从走进来端走了沈湛手里刚煮好的药。
突然一股奇特的气味挡住了薛小小前进的步伐,好香?薛小小又转过身,悄悄走近沈湛,想要看看沈湛手里的是什么自己没有见过的花草。
眼睛一瞥,薛小小看到了沈湛手里被捣碎的白花,拍了拍手上剩下的鲜花饼屑屑,薛小小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看到熟悉的花瓣,薛小小略微思考了会儿,终于想起了这花的名字,这是白杜鹃,几乎只有滇西才会有。
研究花草那日,这万花丛中一点白就吸引了薛小小,刚想摘下来一看究竟,就被宫殿内浣衣的长辈叫住,说这花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