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娘说着转回头想去再拿一个,没想到走到半路就开始迷迷糊糊,刚搭上桌子欲借力清醒,却发现越来越没有力气,很快就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薛小小赶紧上前扶起绪娘,边把绪娘往床边扶去,边有些愧疚地自言自语道:
“绪娘,可别怪我,谁叫你非要只听傅承瑾的话天天看着我,我只好出此下策了,你这几日看着我也累了,就这么多睡几天吧。”
说罢,薛小小已然把绪娘带上了床,从一侧拿了被子给绪娘盖上后,薛小小转头走到衣柜前,在熟悉的位置找到了夜行衣,三下两下换上后,薛小小发现被傅承瑾关的这半月,自己练功练的少了,又被绪娘不停地投喂,整个人都胖了一圈,现下连夜行衣穿着都紧了不少。
薛小小撇了撇嘴,可别影响女侠我起飞啊。薛小小又乖乖地在屋子里等了会儿,直到夜色深了,才猫着身子从窗口溜了出去。
丞相府,江左惊叫一声,抽搐着倒在了自己的书房里,仆从影卫赶来的时候,江左已然失去了意识,不知是因为疼痛难忍,还是失去了知觉,太医赶到的时候,江左不仅吐了自己一身,嘴边的白沫也流到了地上。引得一众仆役看着作呕,离得远远的。
太医艰难地看过后,才通知江左府里的管事,说这是平日里补药吃的过量了,身子遭不住,才会晕倒和抽搐,想要醒过来,必须得等到身体能把吃过的这些药吸收了,才有醒转的可能。
这话也是很快地传到了高氏的耳朵里,高氏彼时正和傅承翊在傅翊的寝殿里,眼前的傅翊也还在昏迷不醒,江左就不省人事,高氏不忌讳地大骂道:
“一定是傅承瑾这个贱种!只有陛下和江左见过那份奏折,里面一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现下连奏折也不见了踪迹,傅承瑾就是欲盖弥彰,别以为我不知道!”
面前的护卫小心翼翼道:
“可江丞相之病,确实是习惯所致。。。。”
“怎么,你要教本宫做事?”
高氏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护卫,突然意识到那护卫的意思,竟没有证据?高氏随即回过神,知道不能迁怒于他,便只能挥挥手赶走了他。
“算了,你走吧,本宫照顾皇上就够了,让外面的护卫都退下吧。”
那护卫点了点头,便带着守门的几个护卫走出了寝宫。
看到护卫走远了,高氏才露回了真面目,看了一眼眼前的傅承翊,想到江左是因为自己贪心不足才自食其果,淬了一声叹道:
“这个江左真是蠢,这种时候倒下,就我们母子两人,如何去对付傅承瑾那个贱种。”
傅承翊看到眼前心力交瘁的母亲,有些心疼的上前抱住了高氏,微微拍了拍高氏的肩,眼神突然带了些不可见底的漆黑,声音略带阴沉道:
“母亲,既然只有咱俩了,那不如直接。。。。”
高氏转身看向傅承翊,大约是母子连心,一下子明白了傅承翊的心中所想,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
“不行,你父皇本就心向着你,千万别动那些歪念头,我们先安心等着,等你父皇醒了再处理傅承瑾也不迟。”
傅承翊微叹气,大约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便也没有再坚持,点头应下:
“知道了,母亲。”
高氏随即扶上傅承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了拍,傅承翊没有感受到这些,只是失神地盯着某处,眸色慢慢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