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看了看陆星画,却看到他面上的讥讽、嘲弄与厌恶。
“算了,没心情,不说了!”
云锦书哼了一声,鄙视地斜了一眼陆星画,十分拿架子地将头扭向一边。
陆星画也冷冷嗤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尽是不屑。
“她?哼!她能有什么注意,不过是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之类的下三滥。”
气氛有些紧张,几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有戒饭好死不死地凑上来,满脸的义愤填膺:
“对,给太子爷吃那种药,又给我吃泻药,我现在是没事了,可我们殿下还不行着呢。是不是,殿下?”
说完,故意对着陆星画挤眉弄眼,公开揭开他的“伤疤”。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星画脸色一阵难堪,要不是看在今日戒饭帮自己喝了挡了这泻药,非得惩罚他戒饭三天不可。
“哥,什么药,你吃了什么药?”陆星禾不明所以,好奇地询问陆星画。
陆星画嘴角抽了又抽,极为克制地做好表情管理,正襟危坐道:
“没什么,小孩子别乱问,不重要。”
陆星禾看了看一脸憋笑的苏东坡与戒饭,吐了吐舌头,心下大奇,还从没见过自己哥哥这样收人摆布。
进得府中,陆星画没有一刻耽误,面色沉沉地去前厅与黄首辅商议荆州府之事,直至天色微亮,亦无甚好的对策,这才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寝殿睡觉。
第二日一早,许久未曾路面的孟引歌急急求见。
近日太后身体有恙,她虽乖巧留在太后身边伺候,可陆星画府里的大事小情她却了如指掌。
荆州府之事她并不关心,但令陆星画烦心的事情,她自然十分在意。
听闻那个女人献计陆星画却并未应允,孟引歌心中又是一阵谋划,那女人诡计多端,自己必须赶在她之前做出点样子,这样才能赢得陆星画及满朝文武的肯定,为自己将来入主太子府、成为太子妃积累一些好名声。
“殿下。”
孟引歌盈盈一拜。
“听闻殿下近日为荆州府之事烦忧,国事虽重要,殿下也应注意身体才是。”
孟引歌婉转出声,态度极为关切。
“嗯。”
陆星画淡淡应声,脸色只缓了一缓,重又陷入凝重深思之中。
本来嘛,陆星画就不是会照顾女孩子情绪的人,这会儿又烦心事一大堆,任孟引歌打扮得再好看,话说得再漂亮,他也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回应一个感激的眼神。
可孟引歌显然不在意。
一是她向来了解陆星画的性格处事,二是她还有自己的打算。
“殿下。”
孟引歌重又柔柔唤了一声,招手示意贴身婢女拖上一盒妆奁。
一阵珠翠之声叮当作响,只见那妆奁之中头钗步摇、玉佩等珠翠尽有,璀璨生辉,煞为耀眼。
陆星画眼神一阵探究。
孟引歌不疾不徐,缓缓下拜。
“殿下,荆州府有难,身为小小女子无法帮您分忧。这些都是我平日里的收藏,希望能捐给灾区,尽一份绵薄之力。”
她说得情真意切,陆星画眼中闪过一丝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