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跨步上前:“诶,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且此事说来也属文娱范畴,出事我担着。本就是解决社会矛盾的好事,料定殿下他不会不同意,你们只管去做,殿下那边我来说。”
翌日,陆星画便从苏东坡口中得知了云锦书的主意。
听起来颇为可行,可他却觉得她目的不纯。
“戒饭,你说那奸诈女子为何这般好心献计献策?”
陆星画昂首阔步在前,戒饭跟在后面,不知不觉走到园中一湖边。
却不曾想,他的话恰被藏在树丛后的云锦书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然,她才不是有意偷听。
她只不过是听说陆星画在此,悄咪咪跟了过来。
谁知道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奸诈女子”。
想自己也是堂堂一国公主,也是被三个皇兄捧在手心里的,怎么到他嘴里就这般不堪!
奸诈女子的称号,自己是万万不敢担的。
“喂,陆星画,知不知道背后说人坏话很不礼貌的!”
云锦书从草丛后面钻出来,语气很不满,小脸红扑扑的。
“那你知不知道,背后偷听别人说话,是要被浸猪笼的!”
陆星画似笑非笑地瞟一眼云锦书,目光移至湖面。
湖面之上波光粼粼,水纹在烈日之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想必,那水是极深的。
云锦书往后缩了缩身子,不服气地开口:
“我可没偷听你说话,是你自己说太大声传入我耳朵里罢了。这叫噪音污染你懂不!”
还没等他回话,她即斜斜看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接着说道:
“你个古人,你不懂!噪音污染嘛,就是有些声音又难听又刺耳,别人根本不想听的,可发出声音的人却偏偏停不下来,总之让人十分讨厌就对了……”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全然没注意那噪音的始作俑者已然变了脸色。
“噪音污染是吗?”
他忽然欺身靠近她,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女人口中的词语一套一套的,他根本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不管是什么,总之没好话就对了。
呵呵,挑衅?
“你知道,怎样让一个人远离噪音污染吗?”
他本是面色发怒,这会子却忽然笑了,可那笑容之下藏着的,却是更加阴冷恐怖、令人琢磨不透的狠戾。
云锦书一阵发怵,忽然失去了刚刚的傲气,结结巴巴。
“你……你是说……带上耳机?不用这么客气的了,我走就好了,我离你远远的就不会有噪音啦……你放开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
云锦书最近可没少听说他的残暴事迹。
兰亭宴回府的当天晚上,听说不知为何,他一怒之下踹断了女子的胳膊……
他好像越发地暴戾了呢。
陆星画岂有不暴躁的道理。
眼前这女人本就身份可疑,此刻又出言不逊,当真是找死中的战斗机。
“戒饭!”
戒饭抽了抽嘴角,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每次有啥坏事都让自己出头。
凭他对陆星画的了解,这货怕不是又犯病了,妥妥的人格分裂症。
虐待女人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可为啥每次他一犯病就要让自己动手。
他是太子,他长得好看,他有自己官配的太子妃——虽然临阵逃婚了。
可自己平平无奇一个男人,自己的名声要跟着坏了,哪还有女人愿意跟自己搞对象。
真是难搞哦。
故而,戒饭嘟嘟囔囔立在原地未动。
“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