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偏有悠扬歌声蜿蜒而入:
“虽然不言不语,
叫人难忘记,
那是你的眼神,
明亮又美丽,
啊~我满心欢喜。”
戒饭不知从哪里得了一首小曲唱给云锦书,挤眉弄眼,颇为幽默俏皮,众人皆笑。
陆星画自然识得戒饭的声音。
隔壁欢声笑语,这边冷冷清清。
他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为了那女人,戒饭他竟公然忤逆自己?
正欲命人将戒饭拽过来,却见一脸愁容的陆星禾踢踢踏踏走了进来,不甚高兴的模样。
“怎么了,禾禾,谁惹你不开心?”
自己的不开心浑然不觉,妹妹的不开心他却敏感捕捉到。
“是你。”
陆星禾奶声奶气开口,又托着腮,轻轻叹了口气。
云锦书无恙归来,她心有欢喜,那个比自己略大稍许的女孩子,身上有着其他人没有的独特价值观,和使也使不完的精灵鬼主意,她喜欢她。
可到底是小女孩子,她对她隐隐的醋意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看得出叶风对云锦书的别样态度,内心顿感失落。
肉肉的小脸鼓成一团,有些气呼呼的看了陆星画一眼,叹了口气。
“哥,我觉得叶风很关心不语姐姐。”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陆星画的躁意不免又加重一分。
为着同样的人,同样的事,陆盛国最最至高无上的兄妹俩一个暴躁,一个失落,气氛异常奇特。
到底是陆星画略成熟些。
“当务之急乃查清事情真相,不知夷国已部署到何种程度,竟敢堂而皇之掳我太子府中人,实在猖狂。”
他扶着陆星禾的肩膀,说得刚正不阿,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
“禾禾,放心,别理外界传言,我断不会令你嫁去那蛮夷之地。你要嫁,定要嫁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最好的男儿是谁,他一时说不准,但绝对不是叶风。
及至傍晚时分,陆星画与一众内阁大臣又仔仔细细安排过荆州府善后事宜,又议了半日夷国扰民之事,这才退了众人,往寝殿走去。
无心晚膳就匆忙返回。
他也不知自己急什么。
总之,很迫切,很汹涌。
忍了一天,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意愿非常强烈。
“殿下,殿下,您慢着点走。”
陆星画腿长、心急、步伐快,戒饭在后一路小跑,跟得自然是十分吃力。
况且,他还未用晚膳,此刻体力不支,肚子咕咕直叫,早就提出了抗议。
“殿下,殿下,殿下……”
戒饭声声呼唤,听得陆星画心烦意乱。
不知道为何,此前觉得戒饭又聪明又机灵,怎的今日却这么不开眼令人厌恶。
“戒饭,信不信你再说说一个字,我命人把你嘴缝上!”
他愤愤地说着,忽然停步转身,与加紧脚步追赶自己的戒饭撞了个满怀。
眼里满是怒火,根本不加掩饰,几乎要将戒饭烧成灰烬。
吓得戒饭脖子一缩,忍不住打哆嗦。
眼瞅着太子近段时间眼里有了些人情味儿,可自从花不语姑娘回府,他便又犯了病。
为什么?
“殿下,您这么着急,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