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刚说要沐浴?”戒饭只得转移话题。
“有什么问题?”
“您,是想要跟谁一起沐浴吗?”
想起陆星画刚才对云锦书的戏弄,戒饭斗着胆子问道。
会不会是太子殿下禁欲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
陆星画黑眸微闪,冷冷瞥向戒饭,薄唇轻启:“跟你!”
——
云锦书一路生着闷气走到自己房内,便一下子扑于床榻之上,拿淡紫色的锦被蒙住了头。
她现在很愤怒,也很烦躁。
烦躁的是什么,也许是朱记的事情,也许是顶流尚未捧出一席。
但愤怒的又是什么?
她心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愿想,可偏偏陆星画的话重复着回荡在自己耳旁。
“我的性福,你根本想象不到!”
鼻子酸酸涩涩的,有一种熟悉的滋味儿爬上来。
就好像当初,看到言思钟与那个以性感著称的女明星从酒店走出来一样。
她就知道,有些东西,是注定不属于自己的。
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她毫不犹豫地对外宣布了分手,不给言思钟任何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回心转意的余地。
正是她决绝的态度惹怒了一向高傲的言大少爷,后来才会被他一直针对,一直打击报复。
就好像现在的陆星画,一直阻挠自己,挖苦自己。
陆星画,是自己回到2021最大的绊脚石!
“陆星画王八蛋!”
云锦书觉得胸腔里像塞了团沉闷的棉花。
时而被水淋湿了一般,堵得人喘不过气。
时而又被火点燃了一般,烧得十分旺盛。
云锦书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糟糕的情绪,她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
她也没想到,陆星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1,就让自己陷入低落。
一刻也不能耽误,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迟早会让她崩溃。
在床上翻了个身,云锦书抱着锦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把心底沉闷酸涩的感觉狠狠逼了回去。
有些东西,一次就好。
一次,就害得自己声名狼藉,差点命丧戈壁,还连累父母为自己操心。
不会的,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父母,现在怎么样了呢?
以言思钟那暴戾凌厉的性子,自己若不现身,他又怎么肯放过自己的父母。
“云锦书,你有点出息,振作起来!”
言思钟、陆星画,两个共用一张脸的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盘腿坐在床上,她默默给自己打着气,逼自己冷静下来。
绝不能被陆星画那个变态狂扰乱的心绪。
既然他已经不需要自己的解药了,那就得重新寻找制约他的条件。
是什么呢?
“绑架禾禾,威胁陆星画?”心中的小恶魔蹦蹦哒哒,不断叫嚣。
“不行不行。”云锦书一把否决了自己。
总不能像他们一样不择手段吧。
在说禾禾多可爱的小姑娘啊,机敏娇气又不骄矜,还总是帮着自己说话。
光是想到那可可爱爱的小奶音,心都要融化了呢。
再说,叶风也不会答应不是。
一想到叶风与禾禾,云锦书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这腐朽的恋爱的味道,简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