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陛下想要些什么,他只要解决东方离,切断这一条路线。继而让陛下转战,让陛下将条件摆在明面之上。
这是目前最为有效的途径,此事安排在东吉的探子便可,但是他不放心,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动手。
“你怎么在这?”
抬眼看着坐在树杈之上的顾然,一袭红衣,再加上银白色的面具,倒有些鬼魅之感。
顾然见状,一跃而下,回来的路上,他便收到消息,宁璇和白晔的感情,他在银川的时候便看出来了,再加之宁璇是她的闺中蜜友,这才急忙赶回来。
如今见到本人,看来倒也还算镇定,“宁璇之事,你可知晓?”
看着双手叉腰,靠在树干之上的顾然,梁绾一下子像是想到些什么,“不愧是凌闻阁的阁主,消息这般灵通。”
“顾然,我有事寻你,你可帮我。”
瞥了一眼眼里闪着精光的梁绾,便知道这小傻子心里头憋着坏,走上前,“规矩你都懂,说吧,你想干些什么?”
看到顾然答应了,心下也算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凑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着。
此时,皇宫之中:
“为何不在东宫之中反思,却来这里?”
“父皇,儿臣前来不过是前些日子,得了一本棋谱,想请父皇指点一二。”
虞皇挥了挥手,示意苏齐上前将棋盘摆上,他前来所谓何事,他又岂会不知,不过……
“父皇,觉得东方月之事何人所为?”
“真相往往没有那么重要的。”
白棋定然一下,抬眼看过去,示意他该落子,“父皇棋艺当真是高超!从一开始父皇对东方月偏爱有加,便开始设下棋局,父皇早就知道东方月为人恃宠而骄,是一把容易操控的好刀。”
“父皇早就知道,东吉皇有意在华裳和北漠之间徘徊,故意纵容东方月,因为父皇知道,按照梁铉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东方月。”
“同时父皇知道梁铉一定会将收来的粮草上交,于此一来,父皇不费吹灰之力,给东吉敲山震虎。”
“同时也将国仓由于今年的旱情所导致亏损的粮草补全。”虞澈抬手示意虞皇走下一步。
面带笑容,到也还算聪慧,看的通透,“这是一个君主本就该的策划,你既知,便应做到,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
“可是父皇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一不小心,梁家小姐和表妹当真出事了,父皇又该如何?”
眼神突然开始变得凌厉,低声道:“你该庆幸,朕没有动手,看来朕说的话,你依旧没有听进去。”
“父皇,我只是想知道,此事一出,东吉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和华裳结交,所以不论是谁出手,东方月都不可能活着离开华裳。但是……”
“父皇既然想要和东吉结秦晋之好,这么多人为何偏偏选上宁璇。”
“宁璇是宁将军的独女,尽管父皇在不断的收回其手中的兵权,但是父皇定然是发现这手下的兵,并不只忠心父皇你一人吧。”
“在如此情况之下,父皇还是执意要将宁璇许配给东方离,定然是东方离身上有比着更为重要的东西,又或者说父皇您……在考验宁将军。”
他自然知道他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能想到这里,也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