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夏璃韵红了脸,当然,只是那一半俏脸变了色,至于另外半边,依旧丑陋无边。“就是你们两个你情我愿地……那样呗。”
绿儿又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得满脸都沾着头发,“奴婢哪能愿意啊,是他……不知啥时候走到奴婢的身后,抱住奴婢的腰……然后就亲了奴婢的脸……”
然后呢?
“然后奴婢吓得大叫,他就一溜烟跑了。”
“就这样?”
嗯嗯!
“没继续往下表演节目?”
“小姐,请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成心想做不规矩的事情的,奴婢保证只有这一次,”绿儿拼命地拍打着腹部,哭得泪人儿似的:“小姐,奴婢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奴婢是个不清不白的人了……”
夏璃韵愣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绿儿,你为何会认定自己怀了孩子?”
绿儿看了看冯妈,迟迟疑疑地说:“冯妈说那血团象没成形……的孩子,而且,奴婢的娘曾说过,让奴婢千万别和男人接触,还说一旦身子被男人摸一下就会怀上孩子。奴婢不仅被他抱了,还亲了,那更得怀上孩子了……”
俺的上帝啊!夏璃韵乐不可支,笑够了,才拍着床说:“冯妈,把那血团拿来我看看。”
冯妈也舒出了一口长气,指着绿儿冒着虚汗的额头,说:“吓死人咧,你这个傻丫头。”
夏璃韵就着冯妈手中的花裤衩看了一眼,便算诊断完毕。
“小姐,这……这真不是未成形的孩子?”冯妈不放心地说:“这情形,真象当年奴婢半道流掉的那个胎,也是这样筋筋络络,成块成团的,颜色红里透黑。”
“冯妈,你就别吓绿儿了,这不是胎儿,是月经,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月信,庚信。”
冯妈还是迟疑不决:“小姐,你……能看准吗?早产也是女孩儿的一件大事,马虎不得的。”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夏璃韵有些不高兴了:“这样的小病我要是看不准,我白在医大呆五年了。”
冯妈也不知这“医大”是个啥玩意,更不知小姐啥时候去那个地方呆过五年。可能是阎罗殿的某个衙门吧,小姐不是死过一回吗?
夏璃韵却已经在给绿儿讲医理了。
“绿儿放心,被男人抱一下或是亲一下是不会怀上孩子的。你妈那样说,是为了让你远离坏男人。”
“可……可这经血,跟以往不一样啊。”
“这也没什么啊。正常情况下,月经是鲜红色的,一旦发生有紫暗色血块的情形,一般都伴有痛经,也就是肚子痛。”
绿儿忙用力地点着头:“是是是,小姐说得没错,今儿一大早,差点没把奴婢疼死了。”
“嗯,绿儿不要紧张,你多喝一些滚热的红糖水,再,别去沾凉水。”夏璃韵在纸下画了几个毛笔字,递给冯妈:“你帮绿儿去买这几味药,这是活血化淤,理气通络的,很管用。”
冯妈举起一看,仔细地辩着:“川芎,丹参,红花……这个是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