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会儿气得破口大骂,也不知骂谁的祖宗,是自家的,还是这个叫花子的。
她浪,她騒,可不想和叫花子来这么一出交颈鸳鸯的好戏。
叫花子阴着脸,将老板娘往外猛地一推,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方丝质的绣花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将帕子一扔,冲着狗蛋笑道:“怎么,茶还不上来?你是去种茶树呢,还是挖井打水去了?”
虽说是笑,可依狗蛋看去,这跟老虎发威前的那一刻“慈祥”差不多。狗蛋来自深山,他自然见过山里面的各类大型动物。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顾不得老板娘了,狗蛋提起长嘴的水壶就往里头去。
“等下,过来。”叫花子又喊住了狗蛋。
“爷……花子爷……”
“花子爷?好名字。”叫花子将手中的金豆子往狗蛋的手里一塞:“滚吧。”
不用看,狗蛋也知道手心里多了些什么!顿时,真想抱着叫花子叫声亲爹!
老板娘那双势利视力达到5。1的眼,盯在了那块横躺在地上的丝质帕子。她在心里哇地叫了起来:天老爷,这叫花子竟然使上京城一品红绣坊的帕子!别说叫花子不配使,就是京城里的富庶人家,也不一定能用上。可这叫花子,竟然擦一下手便随手扔了。
肯定是哪偷来或拣来的,叫花子不知其珍贵!老板娘心想。
“看啥?”叫花子嗤之以鼻,随手从怀里又掏出一方粉色的丝质帕子,在手中扬了扬,朝老板娘甩去:“赏你的!”
啊?老板娘欢喜得以为自个在做梦,捧着帕子半天不言语。
肖南澈在里头的雅间大呼小叫:“老板娘,赶紧过来侍候爷们喝酒!”
“哎,来了来啦……”
老板娘连声应着,进去之前还特意嘱咐小伙计:“毛球,你好生照应着这位叫花……子爷!”
“知道了老板娘。”
老板娘进了雅间,端起酒坛,笑容满面地给肖南澈及桌上的一桌将官倒酒。
肖南澈端起酒碗,闻了闻,笑道:“七八年以上的陈酿,不错。”话是这么说,却不喝,举到老板娘的唇边:“老板的娘呃,本将军先敬你一碗。”
老板娘架不住只得一气饮下,但不太赞同肖南澈的称喟,抹了抹唇道:“奴家是老板娘,不是老板的娘!军爷,奴家看上去有这般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