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道:“王指挥使今日暂时不进攻是对的,以朕的推测,你们的前方定然也有火油,只是对方未引燃而已。”
南郡厢军王指挥使回道:“回皇上,臣也是如此想的,故而令杜指挥使受困,还望杜指挥使莫要见怪才是。”
杜郁文只得回应道:“王指挥使,这是说得哪里话,对方狡诈异常,在我们没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当谨慎为之才算上策。”
南郡厢军王指挥使得了便宜,自然要说些好话:“不过,今日杜指挥使当真令王某佩服,也令对方折损了不少人。若不是对方溜得快,我俩合力,定能攻入城去。到时,杜指挥使当立首功矣。”
杜郁文强忍着自己的鄙夷,回道:“王指挥使过奖了,对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我先后对战的两人,战力皆十分了得。”
“哦?你说来听听。”皇上问道。
杜郁文拱手后回道:“皇上,第一人的招术不像是境内之人,但其并未说话,故而臣也不敢肯定他是否为域外之人。第二人是乔装改扮过的,分明是为了掩藏自己的本来面目,从他马上的身手来看,不像是从未上过战场之人。”第一人对自己招术十分了解之事,在他看来十分难堪,实在说不出口。
“他二人的年纪呢?”皇上接着问道。
杜郁文答道:“第一人像是三十出头,第二人像是四十出头。”白景天的亲卫军首领和忠源都尽力往‘宁王’旧日的兵马靠,所以两人皆是往老了装扮,杜郁文毕竟年纪轻,竟生生将他骗过了。
皇上低头深思片刻,说道:“宁王旧日的人马,应当都是这样的年纪。”听到杜郁文的第一段话时,皇上脑海里突然闪过国公府秦道川的身影,但他的第二段话,却让他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
国公府虽然儿女众多,但现在得用的男丁,也不过是驻守北地的四子,听说此子十分平常,不过是替国公爷驻防罢了。况有他肖像国公爷,杜郁文与国公府那般相熟,若是见了,不可能没有疑问,他方才提都未提,想来不是。
“皇上,这火油的气味十分独特,我等不熟,不代表工部的人不熟,可否让他们分析一番,看是否知晓?”南郡厢军王指挥使抓紧机会邀功道,虽然战场上要保存实力,但战场之外,该表的忠心还是要表的。
皇上眼神一亮,“爱卿所言甚是,大监速去办理此事。”
南郡厢军王指挥使却不敢有丝毫的得意,杜郁文对自己有意见,不用说都知道,还是不要抢了他的风头为好。
“首领,怎样,杜郁文的功夫?”白景天抓住机会,赶紧问道。
忠源扯去了些多余的胡须,好令自己说话方便些,“以他的年纪来看,十分不错,不愧是前禁军首领杜若远的继子,有些乃父之风。”
“总听人说起杜若远,还无不称赞,他到底有何长处?”白景天好奇地问道。
忠源说道:“我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他为人内敛,但行事稳妥,就连先皇疑心那样重的人都对他颇为倚仗,十分信任。再加之,他最后居然能尽忠自刎,一般人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