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且说说,原城会有人去解围么?”忠源问盛琰和白景天道。
白景天在得知父亲和母亲终于出兵,且不过数日便攻占了西境边防军的地盘后,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听了忠源的问话,就接道:“我猜这位皇上不会。在他眼里,怕是觉得自己早晚都会收回这些地盘,又可因此削了祝丞相的助力。说不定此时,比我们笑得更开心。”
盛琰待他说完,说道:“也不能这样笃定死了,在皇上眼里,西郡毕竟是他的地盘,真要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它落入敌手,恐怕极难做到。”
白景天说道:“不若我们打上一赌,如何?”
忠源拦道:“打住,府上向来没有这种先例,战场之事皆与生死相关,不是儿戏。不过,你俩皆留些心,在此事之上长些见识,日后遇到更复杂之事,才能不乱了心神。”
这几日无论东郡还是南郡,都没有动静。但忠源知晓,他们不过是在寻找应对之策,火油之计早晚会被识破。这东西威力是强大,但只限于奇袭,毕竟燃烧受时辰限制,只要对方牺牲一批诱饵,令己方点燃火油,待火油燃尽,就可以正面直击。
若是皇上倾巢而出,以城内现存的兵力,恐怕会受得十分艰难。
看着眼前互相不服气的两个侄儿,忠源问道:“若是火油之策失灵,你们觉得形势会如何?”
见白景天没打算开口,盛琰说道:“在我看来,会有一场恶战。不过幸好,此城三面环山,他们要攻城只能从正面出击,只要我们应对得力,天公又作美,还有能坚守一阵的。待西郡完全落入囊中,援军到来,便不足为惧,还可以发起反攻,顺便收服了东郡。”
忠源见盛琰终于有些了气势,点头说道:“不错,府上的男儿就该有这样的气势。”
“到那时,皇上是不是就会灰溜溜地逃回京城,我们便不用正面对杜郁文交锋了?”白景天问道。
“到时只要有谣传京城有变,他不回也得回。不然就跟我们一样,要成为逆贼了。”忠源笑道。
“好计策,只要西郡到手,便要祖母去传谣言,说祝丞相狗急跳墙,打算自立为王,或者另立他主,皇上不回都不行。”白景天说道。
“如今禁军首领便是祝丞相的人,皇上恐怕会先烦恼,救不救西郡吧?”盛琰怼他道。白景天方才居然全然忘却这些要紧之处。
“你祖母可不能乱说,当心挨板子。”忠源说道。
“六叔,我也就顺口一说,以后再不敢了。”白景天说道。
“还有一事,母亲要我想办法招安杜郁文,可他的性子,我实在不喜欢。”忠源说道。
“祖母也是惜才罢了,六叔若不想收,我倒是挺看好他的。”白景天直言不讳道。
“他性子执拗,必定死心踏地跟随皇上,祖母怕是不了解这个,才会有这种想法。”盛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