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琰听了信,倒是想去,却被秦道川拒绝了,“此次不过快去快回,并不会恋战。日后若与南郡有战,我绝不拦你。”
若舒倒是没有阻拦,开始犹豫要不要顺便去趟后宫,见见婉珍和婉华。最后自己说服了自己,稍安勿燥,免得露了马脚。反正,现在她们除了恐慌,衣食倒也无忧。
当天秦道川就出了城,终于得以出城活动的秦南抢先得了差事,先行送信给忠澜。秦北望着他欢快地背影,感叹道:“将军,莫说他这样的性子,就是我,也手痒了许久了。”
秦道川说道:“莫逞强,毕竟不如往日。”
秦北说道:“将军真是小瞧人,这些年,不仅您没有懈怠半日,我们也不曾荒废半日。这些小伤,早好了,不会妨碍我挥刀的。”
秦道川想着昨日若舒的言语,“莫说是你,就连我,自从上次亲卫上阵荡平禁军,就已经忍不住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将军就算不出手,也无人感轻视分毫。”秦北接道。
秦道川自然不能说自己被软弱无力的妻子轻视了,但若舒昨日的言语确实激起了他的雄心。
天色擦黑之后,秦道川便领兵出发了,依旧如前两次一样,留下了亲卫营一切如常的假像。
忠澜在得知父亲决意在京城釜底抽薪之后,便将战线铺得极长,一副一军压境的模样。应对的中郡厢军想着后背的京城,怕一处被突围从而令得京城危急,不得不也铺开了阻挡的阵列。
后来,秦道川怕他们仍有余力回护京城,在夺了京城的当晚便让副将领着骑兵偷袭了部署在南郡沿线的中郡厢军,既减轻了京城的压力,也造成了南郡偷袭的假象。
如今中郡厢军尤如势锅上的蚂蚁,仓皇奔来的丞相私兵带来了京城已然失守的讯息,孤立无援的他们一面要应对从东而来的‘宁王’大军,还要防范南郡的再次偷袭。
其实若他们不是祝丞相的人马,倒也不必全歼,可战事就是如此的残酷,一旦形势使然,就连想变成俘虏都变得十分奢侈。
秦道川按照与忠澜事先约定好的,从中路突然发起冲击,意在将中郡厢军从中分开,拦腰斩断他们的一字长蛇阵,令其首尾不能相顾。
秦家亲卫军本就骁勇,此次又是主帅亲自带队,哪能不尽力搏杀。虽然赶了一夜的路只在凌晨稍稍歇过,但依旧将尚未完全睡醒的中郡厢军吓得人仰马翻。
不过半日便与忠澜在战场上相遇,父子俩相顾一笑,全然不知自己满脸的血污是何其的惊人。
之后便极有默契地朝着不同的方向进击,秦道川毕竟兵马有限,傍晚之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父亲,我来助你。”
秦道川听到声音回道:“好!”
此时又有声音传来,“还有我呢!”
秦道川虽然意外但更欣喜,“此处哪是你来的地方?那小子呢?”
娴珂笑着答道:“父亲小瞧人。”
秦道川稍一偏头,就看到了娴珂身后的柳宿。
忠澜抽空说道:“我那边战事已然控制住了,想着天色不早,便来帮父亲一把,晚上也好抽空饮上一杯。”
秦道川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