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秦管事被叫到了右院,若舒站在厢房门口,问道:“府里有个叫旺哥的,是做什么差事的?”
秦管事心中一跳,回道:“是老奴的幼子。”
若舒只望着他却没说话。
秦管事停了半晌,才回道:“在府里账房管账。”
若舒接着问道:“管账怎么管到右院门口来了?”
秦管事头低了些,回道:“老奴不知。”
若舒说道:“不知?那便要知道的来回话。”说完转身回了屋。
直到晚饭时,秦管事才带了秦旺哥来到右院,兰芷回报后,若舒只管吃着,不紧不慢,似乎没听到回报一般。
秦道川回头望了望站在院中的秦管事,花白的头发迎风飘舞,心中不忍,低声说道:“这时来回话,怕是有急事。”
若舒说了句,“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急事。”
秦道川下意识地看了眼忠漓,见他似乎没听懂,才松了口气。
重新打量起若舒的脸色,又回头看了看秦管事旁边的旺哥,明白多半还是与忠漓落水有关,就抱起忠漓说道:“刚吃完饭,爹爹带你们出去走走。”说完招呼忠源、阿筠一起。
若舒吃完饭,又漱了口,才起身站在饭堂门口,问道:“你就是旺哥?”
早就站得不耐烦的旺哥在被秦管事踢了一脚之后,才回道:“是。”
若舒接着问道:“落水的事你有何打算?”
旺哥一愣,回道:“与我有何干系?”
若舒说道:“我难得有闲,才来问你,你若不愿回答,我便不再问,直接处理了。”
旺哥刚想回嘴,秦管事已经跪了下来,说道:“夫人,是老奴教子无方,冒犯了夫人,还望夫人看在老奴只得这一个独子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
若舒还没开口,旺哥已经说道:“我有何错?”
若舒似未听到般,仍旧看着秦管事说道:“因这落水之事,我院中死了人,秦管事总要拿出个说法来才行吧。”
旺哥接着说道:“你院中死了人,与我何干,总不能因我在荷塘边路过就说是我推了他下水吧?”
若舒仍旧不理他,还是问秦管事:“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望秦管事尽快给个法子,好了了这桩事,省得明日还要劳我费心。”
旺哥仍想开口,秦管事站起身来,直接招呼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接着跪在地上,说道:“夫人,只要留他一条活命,能为我传宗接代,怎么样都行。”
若舒还未开口,刘妈已经站在右院门口,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夫人说,请夫人和秦管事,旺哥一并到萱微堂说话。”看到毫发无伤的旺哥,似松了一口气。
来到萱微堂,老夫人看了看众人,见若舒一如往常淡然地坐在那里,似乎这事与她无关一般,只得开口说道:“秦管事,你先说。”
秦管事只得将若舒叫他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