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行,哪那么多废话。”萧庭宇不耐烦的道。
太医一抖,躬了躬身,“是,下官,下官这就医治。”
太医深呼吸,心里不停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的一步步挪到床边。
但即使早有准备,太医仍然止不住震惊的看了眼床上的人一眼,那满床的鲜血,褥子都被鲜血给完全寖透。
女子身上更是青紫遍布,有的地方更是已经发黑,破口,有血在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
太医颤抖着双手将路知遙放平躺在床上,把了把脉,给路知遙为了一粒药后又简单的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没办法,萧庭宇根本没叫医女前来,而在不医治,路知遙一定会一命呜呼。
“王,王爷,夫人身体中有好多木屑需要取出清理,还有那里,那里也需要清理才好,您的那个,那个东西可以取出么。”太医垂着头有些颤抖。
“怎么,这样救不活她。”萧庭宇皱了皱眉,明显的不悦。
太医再是一颤,低声道:“不,不是,只是那东西在那里……还不清理的话,夫人之后会发烧、腹泻,对那同样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折磨。”
“哦?那不是很有趣,先清理木屑,之后也该化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治疗。”萧庭宇对此满意的点点头。
太医了然,萧庭宇这是有意要这女人生不如死。
太医不在劝说,拿出小刀,镊子等工具,先将路知遙身体表面的木屑取出,很多深陷其中的只能破开表皮强行挑出,尤其是腰间肚腹那里,木屑最多,甚至有的长约寸许,竟然全部深入到几乎看不见头。
治疗了约一个时辰,才处理好路知遙的身体,期间路知遙痛醒过几次又很快昏迷过去。
太医擦了擦汗,看向最难处理的地方,拿出药膏,正要开始,萧庭宇上前一步拦住了太医。
揉了揉路知遙的肚子,皱眉,“一点也不圆润,是不是,太医。”
太医不明所以,只能胡乱的点点头。
萧庭宇满意的笑了笑,“那你等会。”
很快,萧庭宇回来,身后跟着一小厮,小厮手中端着个木盆,凉气四溢。
太医脸色白了白,退后一步。
萧庭宇挑挑拣拣,塞进去不少,又摸了摸路知遙的肚子,满意的点点头,“太医看看,是不是漂亮多了。”
手下一用力,萧庭宇满意的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路知遙痛醒过来,恍惚间感觉到胃里惨烈的绞痛,一口血吐出,又痛吟了几声后,再度的昏死过去。
萧庭宇皱了皱眉,看向太医,“本王的遙儿都痛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治疗。”
太医定了定神,开始上药,全部完成后,太医已经浑身汗湿。走到桌边写下药方,摸起身递给一旁伺候的竹青,看向萧庭宇拱手道:“王爷,这是药方,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三次。夫人近三个月最好不能,不能有房事。夫人醒后会腹痛难忍,但前几天最好不要,不要让她排泄,那里承受不住,平日让夫人吃些清淡为好。”
“清淡的?本王的遥儿虚弱成这样,怎么还能吃清淡的,还有三个月不能,怎么可以!”萧庭宇冷下了脸。
太医一愣后,看向床上即使昏迷依然痛的抽搐的人,低声道:“臣那有种特殊的药膏,只要每日不间断的涂抹,半月左右就可痊愈,只是由于药效快,副作用也极大,那里,那里会如烈火焚烧一般持续灼痛。”
“遥儿会愿意的。”萧庭宇不含感情的道。
太医再次走到桌案前写了起来,稍许,拿着几张纸再次递给竹青,并从药箱中掏出一药盒一并递给竹青。
“这是药膏,涂在软玉上。这是补药方子,每日给夫人服下,王爷会满意的。”太医说完又拱了拱手,见萧庭宇再没有什么吩咐后,交代了一下路知遙会遭遇到什么后,告辞离开。
萧庭宇憎恶的看了一眼床上已经人事不知的人,“给她用上,让她好好享受享受,至于这些汤药、补品,按那太医开的加倍给她服用。”
竹青了然的选了一根最粗最长的软玉,涂上药膏后深入路知遙的伤口处。
惨叫声即刻响起,萧庭宇满意的点点头,没什么诚意的哄了哄被痛醒过来的路知遙。
之后萧庭宇恶意的扶起路知遙,让路知遙坐在床上,接过竹青递来略有些烫的水,轻轻吹了吹,萧庭宇柔声道:“遙儿,来,喝点水。”
路知遙被迫坐在床上,与床接触的地方痛的路知遙浑身颤抖,但更痛的确是被冰冷侵蚀,绞痛不已的肚子。
痛的有些神志不清的路知遙茫然的张嘴,温热的水进入食道,流进胃里,稍稍缓和了胃里的冰冷,路知遙意识稍稍有些清醒。
便突然感觉到胃中因为冷热交加带来更深更烈的痛苦。路知遙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再次昏死过去。
萧庭宇用力按了按路知遙的肚子,看人痛的抽搐痉挛,却无法清醒,勾唇讽刺一下,手下力量不松,萧庭宇看向竹青问道:“嫣儿来了么。”
“世子妃来了,在逸然居陪着世子。”竹青回道。
逸然居
南宫嫣然抱着又撑过一次月圆的人,见人没有立即昏迷过去,稍稍放下了心。
司徒侑的治疗还是有效的,南宫嫣然接过司徒青递来的药碗,舀了一小勺喂进萧逸凡的嘴里,很快,药液顺着萧逸凡的嘴角溢出,只有一小部分被萧逸凡勉强咽下。
无力的闭上双眼,萧逸凡是一丝力气也不剩了。
南宫嫣然擦了擦萧逸凡满是汗水的脸,将人抱起来点,拿过药碗喝了一小口,递上萧逸凡的唇。
了然的萧逸凡微微启唇,带着南宫嫣然内力药液缓缓流进萧逸凡的嘴中,进入嗓子,让无力吞咽的人喝下。
待整碗药全部喂完,萧逸凡早已撑不住的昏睡过去。
南宫嫣然将人裹在被子里抱到隔间,“好了?出去吧。”
司徒青配好药浴点头离开,回到卧室换下被萧逸凡冷汗打湿的被辱,又往暖炉里添了些炭才离开。
南宫嫣然将萧逸凡抱近木桶,一个时辰后又抱进另一个刚被填满清水的木桶,轻柔仔细的擦拭萧逸凡的每一寸肌肤。
最后又将人裹在被中抱回到床上,听着萧逸凡平稳的呼吸声,笑了笑,起身离开。
屋外
“世子妃,竹石刚刚来过,黑卫令已经让路知遙看见,路知遙因此被王爷折磨的濒死,世子妃要过去么。”司徒青低声道。
“不去,让他小心这些,不要到关键时刻被路知遙发现,到时候前功尽弃。”南宫嫣然皱眉。
又看了看屋里床上躺着的人影,关上门,“让司徒宏明日过来,弄棋那里开始行动。”
“是,小姐。”
两人转瞬消失在黑暗中,没有惊动任何人。